nbsp; “我带了不少,孟夫人喜欢的话,等会包些带回去喝。”安幼凝伸手捻了一块茶点咬了一口,又看向李夫人,“等会李夫人也带些回去。”
“那怎么好意思,刚得了小姐那些好山货已经很珍贵了。”孟夫人放下茶盏,立刻摆手。
她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安小姐如此大方,连着要人家送好东西,她也不好意的。
李夫人也跟着推辞,安幼凝却笑道:“跟着兄长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更好的茶,先前也不好意思送给两位夫人,难得夫人们喜欢,就不要推辞了。”
见她主动说起兄长,李夫人立刻问道:“不知安小姐的兄长何处高就?”
安幼凝又吃了一口茶点,眸中流光微闪,笑道:“我家兄长是个四处行商的商人家。”
两位夫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了然。
家里的奴仆也悄悄向守着这屋子的老奴打听过,确实说这家主人家是江南那一带的商户,在京城买的歇脚的屋子。
“想来安小姐的兄长也是个陶朱公,做的一手好买卖。”同是商户之家的孟夫人立刻笑开了,对安幼凝好感加剧。
见她大大方方,周到知礼,李夫人对她也十分喜欢,心里对她更亲近了几分。
“安小姐今年年岁几何?可有说亲事?”李夫人心里亲近她,没忍住就问了出来,问完后心里就后悔了,不该第一次见人家姑娘的面就问这样私密的问题。
她掩饰的端茶,遮住了脸上尴尬的神色。
孟夫人也一惊,忙去查看安幼凝的脸色。
安幼凝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劳烦李夫人关心,还不曾说亲。”见那两人都看着她,慢悠悠解释道:“我性格野惯了,跟着兄长见识了这大兴各地的风土人情后,更不想早早成亲了。”
见她大方而不扭捏,李夫人暗松了口气,接着拿话岔开这个尴尬,扬了扬眉道:“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看安小姐是有大造化的,难怪这身气派让人心折。”
这话固然有抬举安幼凝的意思,但也是她心里所想。
孟夫人听完后,也点点头,接着神色有些鄙夷的道,“都是姓安,这人与人啊就是不一样。”
“可又有什么新鲜的事儿?”李夫人一听孟夫人这话,就知道有八卦可听了,双眼放光的盯着她,也不顾刚才的尴尬了。
孟夫人家行商,听到的传闻自然比她这个京城小官的夫人要多的多。
“还不是安国公府里的那点子事。”孟夫人看了李夫人一眼,给你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知道的是镇西王世子带着大批彩礼突然驾到安国公府,说是给安国公家的嫡大小姐定亲彩礼。那安国公家大小姐还在庄子里藏着呢,只得当下派人去乡下接去了啊。”李夫人想了一下,将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
安幼凝听了后,伸出去拿茶点的手一顿,却又听孟夫人嗤笑一句:“前面大家都知道,只是你还不知道吧,那位有着玉面阎君之称的镇西王世子差点将安国公府给砸了。”
“这又是为什么?”李夫人好奇的抓心挠肺,安国公可算是京城富贵人家的奇葩,他府上发生的事无一不成为京城百姓的谈资。
“你道为啥?”孟夫人神秘的看着李夫人,就是不说,李夫人恨不得撬开她的嘴,急道:“为啥?”
见她实在是急了,而安幼凝也在认真的听她说话,孟夫人很满意了,才伸手端着茶盏喝口茶润了润嗓子,“这还是今儿一大早的事,安国公府不说派人去接庄子里的大小姐去了吗?今儿那接人的老嬷嬷回来哭说是大小姐路途中遇到劫匪,马车摔下悬崖,香消玉殒了。”
“呵!”李夫人闻言深吸一口气,瞪大了双眼,“那安大小姐怎么命运如此不好?”
见李夫人这样表情,孟夫人勾唇冷笑,不以为然道:“看你是个伶俐人,你还真信啊?哪里有那样的巧合哟!”
这话不能说的太过,孟夫人也是点到即止,李夫人也是后宅的当家主母,被她一提点也叹了口气。
“本来这事好好和镇西王世子解释,和那位退婚也未为不可,可偏偏安国公府那位平妻所出的小姐看上了镇西王世子,竟然妄图顶替了姐姐的婚事嫁给他子,那玉面阎君是那样随便被人拿捏的人吗?当下就发作了。”孟氏说完啧啧摇头,很是看不上安国公家那位平妻所出的小姐。
“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夫人半天没回过神来,掐了自己手心一把后,才道:“那位安二小姐在京城可是美名和贤名远播的,怎么会在长姐出了那样的事后,还做出此等没羞没臊的事,真是不敢让人相信。”
她们两人将八卦说的火热的时候,却不知安幼凝低着头,眸底划过疑惑的神色。
这两位夫人好似是故意将这个八卦说给她听的一般,不过,她能听出来对她并没有恶意,难道这隔壁左右两家邻居也另有身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