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那好。”
本来竖着一双耳朵等着苏末发问的姚小彤傻眼了,“哎?!怎么就挂了?”
苏末将手机收起来,然后起身披上大衣,淡淡的解释:“他那边正堵着车呢,明天再说吧。”
姚小彤其实心下明白她这是没准备好,但也不戳破,亲亲热热地挽着苏末的胳膊往外走:“那我们结账回家,你那专属司机来了吧?”
***
同样的,楚洛迟刚挂了电话,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
副驾驶上的堇欢拨了拨垂落至耳边的卷发,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你们男人说起慌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不然呢?”楚洛迟专注的注视着前方路况,声音发沉,“难道让我载着你过去接她?”
堇欢愉悦的笑出声,“看来你果真怕我接近她,怎么,心里有鬼怕被揭穿?”伸手抚上男人线条冷冽的侧脸,她轻叹,“楚洛迟,你整天这样端着不累吗?”
楚洛迟极冷的哼笑出声,“怕被揭穿?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话中深意重重,堇欢盯着他嘴角的那抹讥诮,慢慢的眉目间染上清冷。“楚洛迟,你到底想干什么?”
油门一踩,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处公寓楼下。
楚洛迟透过车窗望向前方的公寓,“听说你把这片给买下来了,堇欢,你又想干什么?”
堇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停在三层的一处阳台上。
那间小小的房间里,装满了她和他的过往。他们曾热烈相爱,也曾激烈争吵,不论是温馨的、甜蜜的,还是酸涩的、悲伤的,这里有的都是只属于她和他的记忆。
房间里三年如一日的洁净如新,所有的物品,大到家具,小到摆件,都从未动过位置。她偏执地还原出往日的形状,心却悲凉的仿若一潭死水,徒留满目斑驳。
灯被打开,满室光亮中,她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望着他英挺淡漠的轮廓、望着他深邃黑亮的眸,有那么一瞬,仿佛回到了还是少女的那段时光,眼前深沉似海的男人,也不过是当年为爱痴狂的莽撞少年。
她捧住他的脸,吻上去。却被他一把推开。
楚洛迟死死的盯着她,面带薄怒,毫不留情地嘲讽:“你费尽心思把我带来这里就为这个?”
“没错。”堇欢伸手扯住楚洛迟的领带,将他的脸压向自己,“我就是想要你。”
楚洛迟直视进她的眼底,那里面除了一片死寂的高傲,再无往日的灵动与狡黠。
整整三年,可是这个女人却永远这般没有长进,似乎就是仗着他对她的放任,得寸进尺,愈发嚣张。
就如她当初站在这间屋子里,那般无情的对他说:“楚洛迟,虽然我爱你,但我依然属于我自己。我十分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那么很遗憾,我想我们需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他心头怒起,低头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完全是发泄的、不留余地的掠夺,他将她摔到床上,粗鲁的撕开她的礼服。
堇欢被他揉捏的痛极,却不肯出声求饶,反而伸出温软的舌尖,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吻到喉结,同时扯开他的衬衫,双手环上他精瘦的腰。
顺着她细软的腰肢一路下去,沾染一手滑腻,楚洛迟嘴角溢出冷笑,“果然就这么想吗?”
堇欢的手指作恶的停在蓄势待发的某处,毫不客气的回击:“你不想?”
与其说是男女之间的床笫欢愉,倒不如说是两个敌人之间的博弈。
谁都想掌控主权,谁都不肯先服输。
他的动作透着狠,每一下都像是要戳到她的心上去,堇欢轻吟低喘,软弱无骨的身子攀附着他,指甲深深刺进他的肩。
明明肌肤愈发火热滚烫,可是冷意却随着血液蔓延,肉体越是沉沦,头脑就越清醒。楚洛迟捞起身下的女人,逼她与自己对视,看见的是支离破碎的泪意。
“说!”他嗓音嘶哑,“说你一直都在后悔当初离开我!”
只要她说,只要她服输。
堇欢红着双眼,却是问他:“该后悔的不是你吗?”
眼底一抹郁色闪过,楚洛迟更深的挺入,临了的时候,他抵着她的额头逼她对视,一字一句,“堇欢,或许我以前后悔过,可今夜之后,再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