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小正月,煌朝的传统习俗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拉兔子灯等,与古代生活相差无异。
晚饭食过元宵,张家夫妻留在家中赏月,而张素则带着祁律与张妙出门游赏,魏薇约在琼海楼处。
此时坊市上车水马龙,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很多店家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满城的火树银花,照的天空恍若白昼。
张妙没料想到魏薇并不是一个人,琼海楼前站了魏家嫡子魏巍并蒋家的小姐,双方互相见礼后,便分头行动。
魏巍在琼海楼里置了一桌酒席,邀了张素与祁律喝酒,当然此时的酒宴请的并不是酒肉朋友,大多是有政治道路的子弟,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滕溪的官员升迁倚仗的还是上京的朝廷。
但魏家又不是傻得,张素明面上已经是安王的得力手下,雄霸西南的安王无疑也是一条捷径,不过滕溪知县当然不会明晃晃跟安王的手下见面,别看他们官位不算高,却最知道谨慎的精髓,如嫡子是张家的学生,邀请老师的儿子投石问路喝个酒。
七八人簇拥着张素往酒楼内走,一别许久,这里的陈设看着熟悉又陌生,这里最不情愿的人当属祁律了,他本来是准备跟着女眷一队街上看花灯的,被魏巍强拉进来的,但是大家争着抢着的对象就一个人,显得他像个花灯一样挂在屋里。
张素递给大花灯一个抱歉眼神,祁律无奈的举起水酒遥敬人群里的风云人物,酒宴的重点是联络感情,各方交换真真假假的情报,哪能真的上烈酒,不然秘密没打听出来,就把人喝晕了发酒疯怎么办。
“怎么一个人挤在角落里喝闷酒?”魏巍显然不会把自己兄弟落下,端着酒杯就过来,他明显在这群官宦子弟中很受欢迎,脸上都是没散尽的酒气红晕。
祁律随手捻了碟子里的干果吃,拿起酒杯清脆的跟魏巍碰了一下,一口气闷下。
“呃,额,说喝闷酒,还真的不跟兄弟说话呀。”魏巍跑到这来,显然就是躲清静的,自来熟的也捻起果子吃。
“说什么,一个个话里转十八个弯,骂我都睡三天才能回过味。”
魏巍一听,傻笑的不止,又说;“你是不懂,还是装不懂。”,祁律天天装的跟“憨厚”的老实人样子,低眉顺眼的跟在张家后面,但你要是敢框他,正大光明的他就敢打脸回来。
祁律跟看傻子一样,给了魏巍几个白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干果渣心里想着,昌宁那港口开了,琼海楼也借机出了几个好菜,祁律尝了味道很不错,准备走的时候带点夜宵回去。
倚在栏杆,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却恰到好处的吹散了脸上的热气,祁律看着楼下的热闹的人群,无论男女大小,手里皆提着一盏花灯,缓缓的移动在街上,像是一条浩瀚的银河。
张妙提了盏兔子灯,做了不算精致,圆敦敦的身体,红彤彤的眼睛,勉强能看出个兔子的样子,这是魏薇从摊子上赢回来的。
上元节街上到处都是猜灯谜的铺子,魏薇与蒋元也算是腹有笔墨的官家小姐,小小的灯谜还难不倒她们,便是张妙自己也猜中一盏莲花灯。
可惜这花灯被魏薇拿走了,张妙只得提着这可爱的兔子灯,不过游玩的兴趣丝毫不减。
众人随着拥挤的人群往前走,魏家与蒋家都有随拥的奴仆,走在周围也有数十人,走动之间,难免推搡到其他的人。
那男子被小厮不小心推了一下,手里的花灯不知是粗制滥造还是怎么的,里面的蜡烛倒翻,转眼就烧完灯笼了。
“先生,对不起,都是下人粗莽,这盏花灯赔你行吗?”魏薇并不是跋扈之人,见受害人不收银两,赶紧把赢来的花灯赔给人家。
舒池将把那烧完的灯笼竹架扔到街角,他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玄衣云纹,曾经叱咤风云的人,此时温和像是个教书先生。
见对面一众小姑娘,并不欲纠缠,再三推辞了银两,不得已才接过灯笼,是盏十分精致的宫灯模样,手柄触之生温,绘的盛装仕女。
这点插曲如同风中飘落的花朵,并未在众人的心湖中溅起一点涟漪。
琼海楼处,酒宴已近尾声,祁律悄悄的跟张素打声招呼,溜到街上去找张妙。
刚推开房门,外面也是一派欢乐繁荣之境,却见一中年男子在拥挤的人群中推搡开来,犹如刀劈河海,直直往楼上走。
祁律一脸疑惑的看着身影矫健的一路上来,心里豁然涌上了很多念头,只见酒楼的小二以为他是前来寻仇,伸手阻挡,不过谁都没有拦住陈应,让他好当当的站在祁律的面前。
“海匪要打来了,张素与妙儿呢?”
祁律听得那句“海匪”,恍如被雷劈过一样,瞬间眼前的事物都恍如潮水褪去,他想着,妙儿呢?妙儿此时在哪呢?
陈应一把推开发愣的祁律,一间间的推开二楼的雅房,粗声粗气的道;“马车就在楼下,还不赶紧去找人!”
那头,小二听得这番话,晓得祁律与魏巍是一伙的,赶紧进屋禀报了,屋内众人骇得肝胆俱裂,一时间漫天都是叫马车回家的人。
张素脸上阴沉沉的,他早就瞧见一些端倪,可无凭无据的,也没料想到事端来的如此之快,陈应说完情况便不做声,他只护好张家人的生死即可,别的一概不管。
纵然魏巍是知县嫡子,哪里调的动一兵一卒,一面只火速奔现知县府里通知敌情,祁律却死活不愿上车,张素急的不行,陈应大掌一擎,便把这刺头扔到车上,张素一把拉着祁律,不让他下车。
“妙儿还在街上呢!”祁律脸颊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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