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宝藏存在的目的,也是希望集齐世间仅有的谴族人,所以所有机关破解并没有特意刁难,可以说只要是谴族人就一定能轻松过关,最关键的还是血液。
不过按照单于的说法,他和毛怪大概是世间仅存的,最后的谴族人了。
毛怪单乐带着傅辰一路走向更深处的地方,那才是谴族人真正的宝藏,满眼都是数不尽的黄金,各种早就失传的古籍,珍贵的草药……
单乐拉着傅辰,杂乱的长长毛发里,一双藏在里面的双眼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傅辰,就像个求表扬的孩子。
傅辰微笑着,却是一掌劈向单乐,单乐被劈晕,倒下。
在单于还没有反应的情况,傅辰就将人扔到他怀里,“不想报仇吗?如果想,与我一起出去吧,那些害过你们的,一笔笔还回来,而且你们的王,也许很愿意和我一起。”
……
邵华池醒来的时候,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大殿上。
他身边站着忧心忡忡的士兵,他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而那些可怕的血麟蝶却全部消失了,也没了那些可怕的机关,这里就像一座普通的大殿,主帅就在一旁昏迷着,他们就等在这儿。
邵华池呻.吟着捂头做了起来,后脑勺的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过了,傅辰?
他迷茫地看了下周遭,想到昏迷前的一幕,蓦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慌忙左右一看,视线扫过一张张脸,心脏慢慢抽搐着。
“王大呢?”他没发现自己的尾音是颤抖的。
所有士兵面面相觑,均是摇了摇头,王大,恐怕凶多吉少了吧。
一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他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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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华池蹲在地上,忽然有些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模样有点颓废,不过好在更打击的早在五年前经历过了,现在这点算的了什么,至少心还会痛,没有空了。
众将看到邵华池的模样,都二丈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王大不在,那就是牺牲了,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但以前那么多阴谋诡计,那人都游刃有余,游走在晋国上层几个人物之间,怎么可能刚才不过两个人就能让那人出事?最重要的是,是谁把他送回来的,只有傅辰了吧。
其实这个结果已经比他想的要好很多了,五年前嵘宪先生的追杀彻底寒了傅辰的心,而傅辰这个人可从来不是听几句解释就会相信的,本来打算慢慢渗透那个人,不过现在看来必须要使用一些手段了。
其实按照傅辰的性格,能在他昏迷后放他一马,还把他放回来,已经是很难得了,可以说着对于傅辰来说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只有把自己杀了,才能永绝后患,再也没有人会通缉自己。
傅辰,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至少有一点点不同?
可就算理智很清晰也很清楚,但发现傅辰走了后,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团团火把燃烧着,依旧恨得想要将那人锁在屋子里,再也不能逃离自己身边半步,这五年的的等待,他的心大约已经得病了。傅辰只喜欢女子,看穆君凝就知道了,他不能在原本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再自乱阵脚,邵华池,想要他的心回来,你必须要忍住。
哪怕忍不住了,也要忍下去!
邵华池深深呼吸几口,将所有隐秘黑暗的心思锁入内心深处,
看着剩下的士兵,“你们一个个排好,伸出手。”
众人莫名其妙,邵华池站了起来,一只只手抓着过去,仔细看了看,有同样类型的手型,但没有一个长得和傅辰一模一样,又注意了下自己的感觉,没有熟悉的。
真干脆啊……
他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以那人的能力,会不会混入队伍里,易容成某个士兵,用来躲过自己这边的耳目。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那人“死”的很干脆。
邵华池反而不生气了,既然回来了,那人就不可能再逃了。
傅辰,你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太小看我了,你真以为这五年我只在原地踏步吗,还是以为我在西北只是惩罚贪官污吏,为这一天,我做了那么多准备,这五年我几乎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都在暗中扩大自己的势力,没有一个皇子能比我低调,能比我耐心更好,哪怕是荣贤先生和景逸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人,走了五年的你就能逃过吗?
我的地盘里,想要一点点踪迹都没有,那我这个西北隐王可就白当了。
邵华池看着那些被吊起来的士兵,用飞刀将勒住他们脖子的绳子给隔断,外面找了地方安葬他们。
他们要出去,就不可能再带着这些尸体了,“小牧,找祝良朋去给这些牺牲的家里送上抚恤金,双倍的,另外就说我以她们为荣。”
其他士兵一听到邵华池的话,士兵们面上都露出了一抹安心,对于他们来说邵华池给他们这样荣耀的死亡,也让他们死得不会不甘不愿。
这时候,任何在战场上牺牲的人,别说抚恤金了,有时候家里人闹上去还会被乱棍打死,也没地方伸冤,就算是伸冤也要有地方受理,这些年在西北打出的名声,以及足够让邵华池被许多百姓称作贤王。
也是因为这个贤王的称号,才让被封为贤王的九皇子这两年对邵华池颇有微词,作为真正的贤王,却全是你老七的名声,这算个什么事儿,不过邵子瑜是个会做表面功夫的,并没有表现出来,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邵华池也一直和邵子瑜维持着这层关系。
“走吧,先出去。”
看完手相后检查完这些剩下的士兵后,邵华池就直接打算出去了,他不打算再找什么宝藏。
“王爷,我们不再继续走才去了吗?”这个大殿很明显不是最终藏宝的地方,也离得很近了。
“看看我们还剩多少人,你们觉得谁还能继续下去,你吗,还是我?我们之中没有一个懂得机关术,唯一略知一二的那位……”邵华池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其他人一听,知道说的是王大吧。
难道王大根本没事?见瑞王一脸平静,讳莫如深的模样,他们也没有人问。
按照原路返回的时候,过了两处栈道,就看到了躺在门口原本因为伤势过重留在原地的老润,他正在昏迷中,身上的铠甲早就不翼而飞了,应该是被之前的铠甲人给拿走了。
再一次回到那个寺庙里的小屋,邵华池淡声开始下命令,“找祝良朋去一趟皋州,把那家人带出来,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就说西北现在不太平,我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住处。”
祝良朋就是之前经常去看傅辰家人的人,和傅辰也是很熟的。
这五年来,邵华池时不时会去看看他们,傅家人对七皇子的好感度已经满到爆了。
“是,殿下。”
“另外,通知我的所有在西北的暗线,我要他们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