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火车,我呼吸着站台上微微干燥的北方空气,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北宁,我又回到了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
四周还是熟悉的空气,熟悉的景物,连从火车站里走出来的这段路都是熟悉的。我的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回到家乡,让我有种既安心又忐忑的心情。
我用眼角偷偷去瞄走在一旁的温九柏,这家伙的表情还是很平静,既看不出怀念,也看不出厌烦。但在他的眉间,似乎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了?”温九柏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
“不,就是……”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不行,我还是很好奇。”
“好奇什么?”
“你和我二姨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好奇的问道。
温九柏一听就笑了,问道,“真的想知道吗?”
“想知道!”
再怎么看,我二姨和温九柏这两个人,都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
“这就要从你还没出生的时候说起了。”温九柏微笑着说道,“二十年前,我曾经在北宁短暂的住过一阵子。和现在一样,除了除妖师之外,我也有一份用来掩人耳目的‘正常’工作,就是在一所中学里当老师。”
“你居然还当过老师啊。”我吃惊道。
“当然了,难道你看我不像当老师的人吗?”温九柏眯眼笑道。
“学校没把你这个不正经的老师赶出去真是你的福分。”我翻了个白眼说道。
温九柏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个不正经的老师也就是那时候遇到你二姨张山秋的。”
对啊,说起来,我二姨她也是中学教师。这么说温九柏当年就是跟她教了同一所中学?
“那时候,她跟我是同事,我们教的是同一个班。虽然不是同一间办公室,但平时也时常见面。但是就在那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太对劲?”
“对。山秋平时是个性格挺开朗的人,但是那段时间却总是郁郁寡欢,有一次连教科书都忘带了,打了上课铃以后又匆匆忙忙的冲回办公室里取。我呢,本着乐于助人的心态,就去询问了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她竟然告诉我说,她家里闹鬼了。”
“闹鬼了?”我听得津津有味,“那岂不是正好是——”
“就是说啊,正好是我的领域。”温九柏笑道,“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的家里每到半夜的时候,都会从厕所里传出怪声,是一种指甲抓挠墙壁的说不出的诡异声音。而她每次鼓起勇气打开厕所的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这样反反复复了一个礼拜,她也没能摆脱这种怪声的纠缠。”
“那后来呢?”我不禁追问。
“后来我就答应她,当天晚上去她家里一探究竟。我们两个就蹲守在房间里,一直打扑克打到半夜,就在我快赢了的时候,厕所的方向果然传来了那种古怪的,指甲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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