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三叔突然笑了笑,那笑容笑的十分阴邪,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三叔在笑什么,三叔突然绕到了我的身后,用胳膊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
霎那间,我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被耗尽了,憋的整个脸都在发涨。
“三叔,你…;…;在干什么?!”我死死抓着勒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向外拉,可三叔力气大的惊人,反而越勒越紧,我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往外跑。
接着我忽然感到后背像被一排冰凉的钢针刺中一样,冰凉刺骨,又像一股电流从我后背打过,电的我浑身发颤。
我不明白三叔为何会突然攻击我,而且一动手就是下死手,要将我置于死地。我想不通其中的理由,我抓着三叔的脸,看着他近乎疯狂的眼睛,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眼皮开始向上翻动,感到有一股寒气顺着脊柱爬到了我的脑后,冻的我牙齿不听使唤的上下碰撞,而且感觉有东西在后面用力推我的脑袋一样,像是要把我从脑袋里面推出去,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噗!”一声清响,突然我腰间着起一团火苗,一个黄色的纸人燃烧着从我腰间掉了下来。
恍惚间,我豁然惊醒,身上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冰冷感突然消失,看着地上被烧黑的纸人,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纸人是我在进树屋时霍天德给我的,霍天德说过这纸人能保我一命,一旦有鬼魂想要上我的身,纸人就会着起来,替我挡一次灾。那时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要停下来,马上离开树屋。
不想,纸人在树屋时没有反应,这时却着了起来。我努力看着三叔发狠的脸颊,心底断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我的三叔,我三叔绝不会如此对我!
想到这里,我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将手里的短刀转了过来,狠狠向后面捅了过去。“噗”一声闷响,刀口直接插进了假三叔的肚子里。
然而假三叔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手臂勒的更紧了,几乎要将我的脖子勒断。而被我用刀捅进的肚子里流淌出来的是一滩发黑的液体。
我心里更加断定他不是我的三叔,甚至他可能都不是人!
我双腿不停的用力挣扎,忽然那种冰冷的感觉又从背脊上升了起来。我暗骂一声,这个死鬼又要上我的身!我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可也抵挡不住背后那股阴寒。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死在假三叔的手上?看着假三叔那熟悉又陌生的脸,我感觉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冰凉的感觉再次涌过项背,冲到了头顶,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冰凉让我如坠冰窖。我不知道我被夺走肉身后,是会变得跟王大头一样不认不鬼,还是会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我甚至还想到了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会不会从我家棺材铺门前路过,就在我绝望的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我感觉怀里一烫,好似被烙铁烫到了肚子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的一声,假三叔惨叫着被弹了出去,我只感觉浑身一松,猛烈的咳嗽起来。空气重新挤入胸腔,几乎舒爽的要让我呻吟。
“啊!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假三叔捂着脸撕心裂肺的狂叫,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我看到他脸上和身体不断有青烟冒了出来,整片整片的皮肤像被火烧过一样。
我摸了摸怀里,感觉到一个发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霍天德给我的掌门玉佩。莫非是这东西救了我?
“嗷!”假三叔的痛叫声引来了大铁门那东西的注意,嘶叫着向我们这里冲来。
我心神一紧立即屏住呼吸,转过身向通道深处跑去,突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脚踝。
“哪里跑,你是我的!”假三叔抓着我大声喊叫,他的左脸已经完全腐烂,不断有青色的脓水流出,而右脸依旧是三叔的模样。
我的心痛了一下,眼看假三叔后面的通道口出现了那血糊糊东西的身影,我拿出掌门玉佩用力按在了抓着我脚踝的枯瘦上,“噗”的一声,大片青烟冒了起来。
假三叔惨叫一声缩回了手,我趁机快步后退,向通道深处跑去。
身后不断传来假三叔和那血糊糊东西的嘶打声,每听到假三叔的惨叫,我的心都住跟着发颤。我虽然知道他不是我的三叔,但我却想到了一个让我不敢面对的情况。
如果…;…;如果我的三叔也变成了跟他一样的东西,那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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