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完,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我觉得手机那头的索菲亚,是一个幽灵,是一个魔鬼。
我哆哆嗦嗦的捡回手机,索菲亚的qq头像,又黑了。
我翻开她的qq资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的资料,修改过!我记得很清楚,索菲亚以前的年龄写的是20岁,地址是山东青岛某职业学院,这跟她告诉我的她是个大学生相吻合,而现在年龄被改成了80岁,地址,竟然变成了纺织厂家属院32号楼!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儿揉搓,的的确确没看错,是32号楼!是那个不存在的32号楼!
我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身边的人,甚至是一个网友,都变得蹊跷,诡异,难以捉摸,这一切看似都与我有关,但我却不知,这一切因何而起。
第二天,杨新军叫我去参加一个葬礼,杨新军说他不能去了,要我代表他去。参加葬礼也要人代表吗?我本来不想去,但杨新军偷偷把我叫到一旁,告诉我,这个葬礼,是我的前任罗正阳的!
我心中顿时一惊。杨新军不等我反应就走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于是去了。
那是一个偏僻的村子,村里的路不好走,下了公交车,我搭了一辆三轮,颠簸的走了半个小时,才到那个村子。路上我还在想那个索菲亚,她的地址是32号楼,那这个罗正阳家地址也写得是32号楼。但罗正阳怎么要在这个小村子出殡呢,况且罗正阳还活着啊,他就在那个胡同的诊所里,葬礼完了,我一定回去问个明白,再看看王涛怎么样了。
我揣着杨新军给的三百块钱,随上份子。在农村,红事白事都要大吃一顿,宴请来客。桌上我谁都不认识,胡乱找了个座位坐下,颠簸一天,肚子也饿了,于是大吃起来。吃到半截,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我停下嘴,放下手中的鸡腿,看着那些盯住我的人,像是我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我好想没有坐在该坐的地方,我扭头看去,罗正阳的尸体穿戴整齐,停放在床上,而我,就坐在灵堂上,吃着罗正阳的贡品。
罗正阳的尸体扭转头来,看着我,似乎脸上还有难以察觉的微笑。我吓的一哆嗦,嘴都吓歪了。
我几乎瘫软在地上,吃了半天,我一直在吃死人的贡品!
一个戴黑框眼镜年轻人扶我起来,带我到了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里。他自称是罗正阳的儿子,我连忙道歉,说自己黑白颠倒上班,睡糊涂了,希望他原谅。
年轻人摆摆手,说没关系,他知道我是蜡像馆派来的人,他突然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你没觉得这个蜡像馆很怪吗?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他是不是知道蜡人的那些怪事?还是罗正阳告诉过他什么?灵堂上躺着的罗正阳,和诊所里只有半截身体的罗正阳,到底有什么关系?究竟哪个才是罗正阳?
我还是没把我知道的告诉他,只是说,我刚在那里上班不久,什么都还不清楚。
年轻人点点头,心事重重的对我说:“我父亲就是发现蜡像馆的怪事,然后才死掉的,而且,”他靠近我的耳边,小声对我说:“而且蜡像馆的蜡人,能变成活人,到处跑。”
年轻人说完这话,眼睛紧紧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心里就一件事,赶紧回去。这个地方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我强装笑颜,说,不可能,根本没有的事儿。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种事儿,就是越说越可怕。不说,反而没什么吓人的。心里面反复自我暗示,会升级这种恐惧。
年轻人又点点头,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说,那就好,那就好。他又说,我父亲就是跟踪半夜出去的蜡人,然后就失踪了,死的也很奇怪,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家属院里,法医解剖尸体后,说是心脏病,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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