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出动了。
王涛心如死灰的坐在一旁,此时围观了不少老头老太太,而这一圈住户,没有一个人知道还有32号楼。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像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老朋友似的,我注意到她的眼神一直在我的右眼下方的红痣上。
我脸上有什么?没想到老奶奶说,我知道32号楼。
我心头一震,刚想要问个明白,此时警方将彭勇莉的尸体打捞上来。人群躁动起来,王涛也飞奔过去。
但不过是虚惊一场,那根本不是什么尸体,就是一套警服而已。王涛仔细看了看,这是彭勇莉的警服,上面的警号是她的。我这才安心不少,虽然不能确定彭勇莉的生死,但至少说明还有一丝生机。
我突然想起刚才的老奶奶。环顾四周,却不见踪影。
这天晚上,我坐在蜡像馆的门岗,一如既往的看门,但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
蜡像这几天没有动静,第三厅也暂时被封闭,只有一厅二厅对外开放,白天生意依然火爆,关于蜡像的传闻反倒使前来的游客增加了一种神秘的探险心情。甚至很多人怀疑这是蜡像馆的营销手段。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现在脑中很乱,已经捋不清楚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彭勇莉生死未卜,我身边怪事连连,六张老钱币,根本没有的32号楼,不知什么来头的白须老者,偷尸体的孙云贵,跟我换古币被蜡人所杀的中年男人。这些离奇的事情与我何干?对,还有那个魏红霞,魏红霞又是谁?
我好像突然开窍了。线索是从孙云贵这里断掉的。偷走了魏红霞的尸体,孙云贵到底又做了什么?还有他听说六枚老钱币时惶恐的表情,我至今难忘。一定要先找到孙云贵,而且找到他以后,不能再打草惊蛇了。
我正想的投入,突然口袋中猛然一震。
原来是手机来了条qq信息。是这两天又没联系的索菲亚。
她很温柔的关心我,问我这两天怎么样。我回了一个不好的表情。我也问她怎么老是失踪。她则说自己宿舍总是断网,信号不好。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她说她给我寄了一件衣服,问我收到了吗。我说没有。
她哦了一声,说那是不是地址搞错了。我看了看她发来的地址,她的确挺糊涂,街道,门牌号,全都搞错了。
于是我告诉她明天我去她寄错衣服的地方拿回来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辜负索菲亚的一番苦心。
第二天我就照着索菲亚给的地址去了,那个地方很难找,曲里拐弯的,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是一个即将拆迁的城中村,楼与楼之间盖得非常近,几乎一伸手就能从一栋楼里摸到另一栋楼。
这里住户都走的差不多了,四处都写着拆迁的字样。我走在楼与楼之间的小巷里,几乎被遮天蔽日的楼宇阻挡的一丝阳光也看不到,阴暗并且寒冷,以至于脚下排不出去淤积的泥水中长出了苔藓。
也不知道索菲亚怎么会把衣服寄到这种地方。我走到那幢楼前,那是个大铁门,我敲了敲,回音很大,但没有人回应。敲了几下,我估计人不在。刚要离开,突然听到屋内传来奇怪的声音。
“呲拉呲拉。”熟悉的声音。
在空荡荡的巷子里,这声音异常恐怖。我不禁颤栗起来。向后退去。
远远地,看到一个蹬着三轮车的人向这里驶来。那个人的容貌令我吃惊,倒并不是因为那张容貌有多么丑陋,而是那个容貌,是我正要寻找的孙云贵。
我一闪身躲到大铁门对面的楼内。
孙云贵蹬着车子由远及近,停在大铁门前。他掏了掏口袋,哗啦啦掏出一大串钥匙。摸索了半天,他才把铁门钥匙找到。
我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观察这个孙云贵,跟踪他,盯着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寻找他身上藏着的秘密。我藏在一堵墙壁后面,偷偷看着他。
孙云贵用钥匙开大铁门,不知这铁门是不是锈的厉害,他很费劲的开着,这一大串钥匙触碰摔打在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但另一种声音很快把这刺耳的声音掩盖。“刺啦刺啦”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像是成千上万只蝎子集体觅食一样,又像是饥饿的宠物听到主人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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