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我盯着他看,立刻低下头去。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愣在那里,红衣女也在角落里观察着我,似乎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
红衣女问:“你看到什么了?”她说话的口气虽然淡淡的,可我却觉得话语中透露着杀气。
“没有,什么都没看到,我手电落在屋里了。”我急忙解释,匆匆拿走桌子上的手电。
我连忙掩上门,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红衣女这才把自己的眼神收回去。
出门后我便一脖子冷汗。有的人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管了不该管的闲事送掉性命,我收了钱,就不该乱看乱想。
屋里哗啦呼啦传来搓麻将的声音。这几个人什么来头,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行。
说到工作,我看了一下表,还差两分钟9点。刚才这帮人一进来,闹得我差点忘了时间。我赶紧拿着手电进到蜡像馆里,开始巡逻。
第一次巡视蜡像馆,虽然我自诩胆大,但此刻心中还是十分忐忑的。蜡像馆外,杨树被风吹动沙沙作响,目力所及由远及近不见灯光,十分阴森。
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呲拉呲拉”的。虽然很害怕,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声:“谁在那?”顺势我便用手电照进去。“呲拉呲拉”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明知不会有人,可我还怀着一丝念想,希望那是个“人”发出的动静。
半天不见回应,我的声音像是石头扔进水里。我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用手电扫射大厅内。这把手电是我刚换的电池,光线强劲有力。白天那些看起来很可笑的,假模假样的蜡人,此刻都如鬼魅一般,折磨着我的视线,我想着必须尽快熟悉这里,毕竟以后每天都要在这个时候巡视,不能一直担惊受怕的像个老鼠吧。
突然我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有一双眼睛从暗处不怀好意的窥视着我,那双眼睛闪着光。难道是蜡人的眼睛在被我的手电光线照的反光?不会,我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蜡人的脸下午我特意看过,眼睛雕琢的并不细致,甚至有些粗糙,不可能反光。
我用灯光继续寻找可疑的地方,不想很快灯光便与那双诡异的眼睛相遇,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像宝石一样散发着绿色的光,像是一只野兽盯着它猎物,随时可能会猛扑上来一样。
我想起杨新军说的,经常有野猫进出,要把野猫赶走,免得野猫破坏蜡人。以前我家养过猫,喜欢磨爪子,磨爪子的声音就是“呲拉呲拉”的。
果然,一只黑猫嗖的一下从我身边飞窜出去,那只猫仿佛受了什么惊吓,窜出来时还伴着猫咪特有的受到刺激后的尖叫。果然只是一只猫,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暗暗嘲笑自己的多疑,简直是自己吓自己还自诩胆大,也不怕别人说我吹牛。
我长吁了一口气,为了防止野猫再窜进来,我从里面把门插上,等巡完一圈我再回来。
我端着手电,穿梭在蜡像馆众多蜡人之间。手电白光照到蜡人脸上,惨白的令人难以想象,比以前我在大城市里那种专门吓人的鬼屋要恐怖的多,那种鬼屋是冷不丁冒出个人吓一跳,但毕竟知道那是假的,身边不远处也有朋友。这里可不一样,自己孤独的面对黑暗,和黑暗中不知藏匿于何处的秘密。这种压迫令人窒息,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人战栗不止。
我按照下午熟悉蜡像馆时心中暗暗设计的路线,走一遍而已,这些或坐着或站着,摆出各种古怪姿势的蜡像,不过都是一个个玩偶而已,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把手电尽量避开蜡像,光线照在自己脚下,按部就班的走完过场就算了。
一个厅,又一个厅,巡完第三个厅,我后勃颈已经全是冷汗了,没想到巡视一遍蜡像馆,我竟然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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