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林,目前和爷爷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经营着一家药铺,我们所在的小县城虽说不是太繁华,但是西医也已经盛行多年了,早就没有人来我们这里抓药了。
但是爷爷却像是没意识到一样,一直死守着我们家的药铺,虽然我很多次劝他把房子卖了,少说也得几十万,拿上这一笔钱回家养老去多好。
每次听到我这么说他都一脸黑线,大眼一瞪,活像一个鬼阎罗,叫我以后再也不能这样说了。
我们的药铺并不是没有人来光顾,但是来这儿拿药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这些人,要么大夏天的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一副大墨镜,脖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要么大冬天穿着一个大裤衩子,总之,没有一个正经人。
我和爷爷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白天我来守店,晚上他来守店。我实在是不知道我们这个白天都没有多少人的鬼地方晚上能有什么人来。
这天,外面暮雪沉沉的,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雪了,今天应该更没什么客人了,闲来无事,我趴在桌子上准备打盹,这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店里。
“小哥,王一老先生在吗,我想请他帮帮忙”,她一开口嘴巴里就带着一股浓重的臭气。
王一是我爷爷的名字,早些年在这县城里头做过行脚医生,也算小有名气。后来十年文革的时候,爷爷因为自己的行脚经历被打成了资派,挂着牌子游过街,自那之后知道他的人就更多了,所以我也不奇怪这个女人是从哪里知道爷爷的名字的。
“我爷爷正在睡觉,我可不敢打扰,你找他有事吗,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给你传达”,我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怪异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身上的穿着打扮倒也平常,但是那一副大大的墨镜确实让人感到隐隐的不安。但我也没有骗她,爷爷睡觉的时候最不耐烦的就是别人打扰,因为这事,我小时候没少被揍过。
女人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好像在忖度着该不该告诉我。
“这样吧,我晚点再来…;…;”
“楼下是谁啊?”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爷爷那沙哑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了下来,随后下楼梯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花发,面容清癯的老头走了下来,但是当看到女子的时候,爷爷明显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爷爷,这…;…;”,爷爷一摆手将我打断。
“你先回屋吧,这里有我呢”,那女子一看到爷爷,激动地不停的在原地打转转,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还这么受欢迎过。
我没敢违抗他的话,一头扎进了我的房间,他早上留下来的孙思邈的《千金方》还没背完呢,要不然晚上又没得饭吃了。
不过不一会儿,爷爷就走了进来。
“王林,晚上你自己做饭吃吧,我要出去一晚上。晚上如果有人来的话,就就按照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办就行了”,爷爷一脸严肃的叮嘱着。
“嗯啊”,我一时有些懵圈,这还是我守店以来第一次晚上守店,至于爷爷说的之前吩咐过的,一直是我好奇但又害怕的东西,至于是什么,这都是后话。
背完今天的医书之后,我自己简简单单的煮了两包方便面,吃完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飘雪了,街上的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外面夜幕像是垂下来了一样,异常的阴沉。
晚上闲来无事,我将自己的两个小玩意拿了出来,两只小壁虎,一黑一白,是爷爷小时候给我的,一直养到现在,但是并没有看到他们长大多少。
两只小壁虎一直养在我的房间里,爷爷说这是给我看家用的,但是我总觉得他像是派了两个奸细在监视我似得,平时我背医书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而整个房间里除了我和这两个小东西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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