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黑袍男子一直走到了祭祀塔的最高层,但贡扎似乎对这里有深深的恐惧,只敢恭敬地站在底下,一言不发,静候着黑袍老者的发落。
“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黑袍老者一开口就把我惊到了,和外面苍老的声音全然不同,在祭祀塔里黑袍老者的声音就像年轻了几十岁一般,也不再咳嗽。贡扎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把我放下后恭敬地朝着塔顶的黑袍老者行了个礼便匆匆地离去了。
我半坐在地上,焦急地环顾四周,希望能看到小狸的身影,可是祭祀塔里烛光实在太过昏暗,仅仅能照亮脚下的路,除此之外的空间全部埋藏在了黑暗之中。
“文略兄的孙子?”黑袍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在塔内不断地回响,顿时,我耳朵一阵发鸣,大脑蒙了一下后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没错,我就是杜文略的孙子,您就是爷爷说的张枫前辈吗?”
在塔外我已经问过了一遍,可当时黑袍老者却是沉默以对,我内心依旧不太确信,直到黑袍老者说出了“文略兄”这三个字后,我的心方才确定下来。
“没错。”黑袍老者声音从顶端传来,却看不清他的身影,因为塔内的构造让黑袍老者的声音不断回响,就连其所在大致方位都无法确定,这种感觉让我很是不爽,“我就是张枫。”
他就是张枫!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爷爷的确没有骗我。
“当年文略兄和我可是莫逆之交,虽不是亲兄弟可胜过亲兄弟,只是后来却失去了联系,不知道这一次你爷爷叫你来找我是所为何事?”黑袍老者的话语让我内心更加欣喜,和我爷爷是莫逆之交,看来我在这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了,这苗寨的民风如此彪悍,那些分局的狗来这恐怕也要吃上不少苦头,不仅如此,小狸的安全也可以不用担心了!
我连忙恭敬地说出了实情,“我们全家受到了华北分局上级的迫害,就连父母都被派到了国外,深陷危难之中。而由于我修为不够,爷爷带着我也无法逃脱,所以爷爷给了我这枚令牌,让我来找您,希望您能给我提供暂时的庇护,等爷爷打探到了我父母的消息后,就会来接我了。”
“唉。”张枫再次唉叹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惋惜,“当初政府收编江湖闲散奇能异士,你爷爷非要去,说是为国家,为天下苍生贡献自己的力量,我说官场险恶,按照你爷爷的性格迟早要被人迫害,可你爷爷实在太倔,我根本拦不住,从此,我安心在苗寨修炼,而他加入了华北分局,解决了无数桩悬案。可如今来看,我的预测并没有错啊。”张枫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的确,爷爷生性孤傲,但却有一腔爱国热血,常常忧国忧民,但是却不怎么精于人情世故。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官场生存,恐怕若非爷爷实力超群,早就被人迫害致死了
“幸亏你爷爷在危难之中还能想起我这个老朋友,我也不可能不给你爷爷面子。你以后就住在寨子里吧,这里的确要安全很多,那些分局的畜生想要来这也得需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张枫语气凶狠,似乎对华北分局的人有着不可磨灭的恨,不过这也正好,若是华北分局的人真的追到这里,想必张枫一定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就这样吧,你拿着这个木板去找贡扎,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给你准备一间好房子。”说完,我只感觉头顶一阵风声,接下来一看,原来是一块刻着看不懂的苗文的木牌子。
“怎么不走?”张枫见我接到牌子后仍没有动静,不免疑惑地问道。
“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您能不能也把她放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虽说这个张枫是我爷爷的莫逆之交,可是实在是太过诡异,不仅声音时刻变化,还喜欢带着一个黑袍,似乎不喜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最让我疑惑的是苗寨的人明明很排外,可为什么会让一个汉族人呆在这里这么多年,还让他当上了他们的大巫师。对于这样一个疑点重重的人,我不得不提起防范之心。
“啊。这个自然。我只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不过既然是文略兄的孙媳妇,我肯定不会染指。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你带她出去。”张枫很爽快地答应了,拍了拍手后,小狸窈窕的身影缓缓地从塔顶走了下来。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张枫的话语里充满了虚伪,就连小狸也充满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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