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隔壁老王有难

大钱。”

    理发师傅抬起头：“理的话就是六个大钱，不理就散了。这么多人等着呢，我单独收你五个大钱，别人能愿意吗？”

    “可是我和别人不一样啊！我头发稀，比别人的头发少三分之一，便宜点吧。”老高头开始说歪理。

    “不管头发多少，都是一样价。少那点头发，在剃刀下还管事吗？”理发师傅道。

    “咋能不管事啊？俗话说：有的人的头难剃，我这头好剃。要不六个大子加个刮脸吧。”老高头说道。

    理发师傅气得一挥剃刀：“滚！”

    吓得正在理发的顾客一哆嗦，说道：“师傅，您注意安全啊，这刀子可快着呢。”

    老高头灰溜溜地走了，走了很远看到另一个理发的摊子，一个小伙子，五大三粗的身材，络腮胡子，正坐在凳子上抽烟呢。一个理发的顾客也没有，还挺清闲。

    老高头上前问道：“理发多少钱？”

    小伙子答道：“五个大子！”

    老高头心想：“嗬！真是该着我省钱，刚才好悬多花一个大钱。不行，我还得砍砍价，能少花一个是一个。”

    老高对小伙子说道：“哪有这个价啊，便宜点，三大钱。”

    理发的小伙子说道：“行吧，三个就三个。”

    老高头这才乐呵呵地坐下。

    小伙子给他洗了头，围上围布。拿起剃刀在杠刀布上来回蹭了几下，就在这老高头的脑袋上剃下第一刀。

    “呦！这么疼啊？这刀子不快啊，这不是往下剃头发，这是硬拽啊。你这剃头刀还不如镰刀快呢。”老高头疼得龇牙咧嘴地叫道。

    “老大爷，我慢点来，慢点来…;…;我这手艺才刚出徒，你多担待着点，我第一天开张，要不咱能便宜吗？”小伙子解释道。

    第二刀还是老样子——疼啊！

    “小伙子，不…;…;不行！我不理了，受不了啊！这也太疼了！”老高头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老大爷，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理发的，这钱我可得照收！你这头发我都给你洗好了！”小伙子瞪着眼说道。

    老高头一看这小伙子瞪着眼，也不像个说理的主，心想再忍忍吧，凑合着理完了就也算了。

    于是老高头一咬牙道：“好！我再忍忍，咱接着茬理。”

    小伙子第三四刀下去，除了疼，好像还把头皮给剃破了，刀子上带着血丝。

    高老头实在受不了了：“不行！小伙子，钱我给你，我不理了！要命啊…;…;”

    老高头给了小伙子三个大钱，转念一想，这头发还得理啊，这理了个半截，也不好看啊？赶紧又回到前一个摊子旁。恰巧第一个理头师傅也不忙了。

    老高头谄媚地说道：“要说起来，还是你手艺好啊。师傅，旁边那个摊子哪是理发呀？简直就是硬拔头发。”

    老高说着，就坐在理发用的椅子上，说道：“来，来，还是你给我理吧。这回总该便宜点了吧？我都理了一半了。”

    理发师看了看他这头发，慢条斯理地道：“还他娘的便宜？你这头发都跟狗啃了似的，头皮还破了，更费劲，不好下刀子。十个大钱，不商量。爱理不理，不理发就走人。”

    “理！理！要是不理的话，这阴阳头怎么回家啊？”老高头就算打断牙齿也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想到这里，于二蹦扑哧一声笑了，低头再看看这树，树干需要两个人才刚刚能抱过来，这一时半会也锯不倒啊，这要是让老高头发现了，还不得吵架、骂我闲得无事，吃饱了撑的吗？这该怎么办呢？…;…;

    二蹦边走边想：那能是真的吗？自己做了个梦，就把这颗大槐树锯倒，这么干，别人会不会笑话我啊？再说了，这槐树这么粗，也快成精了吧。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天就大亮了，于二蹦的媳妇站在门口喊他回家吃饭。

    回家吃完饭，二蹦媳妇问他：“你这大清早的就出去了，瞎转悠啥呢？要是我不喊你，你还不知道回来吃饭。”

    于二蹦的娘吃饱了就出去，到村西的地里，看她自己栽种的小白菜长得怎么样，顺便浇浇水。

    屋里没其他人，于二蹦就对媳妇讲了昨天晚上做的梦，以及自己的矛盾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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