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闲聊天,我就骂老周那小子:你们也真不像话,阳间的富人,你们就越让他们富。越穷的人,反而越不让他们发财要是能平均一下多好?别穷人穷死,富人就流油。”
于二蹦听到这儿,不由问道:“是啊,我也发现这个情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郝宏接茬道:“当时周海跟我说,这个没办法,那都是命,改变不了的。我说那怎么可能呢?你就给穷人一些钱,让他发财,难道不行吗?周海说,你还别不服气,明天我去散财,咱一起去,让你看看为啥不行。”
于二蹦插空道:“来,郝哥,咱再喝第二杯。后来怎么样?你去了吗?”
郝宏喝干杯中酒,二蹦又给他满上。
郝宏接着讲道:“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和周海去了,到了离你村三十里的土河桥边,看到远处走来一队推小车子的人,得有八九辆车。一看车子就挺沉,每个人推着都很吃力,车上装的货物是粮食和咸盐。”
“那都是些靠力气吃饭的人,算不上有钱人。我就对周海说,你拿出一块金元宝扔到桥上,天也亮了,他们一会儿走过来不就看见了嘛?谁先捡着算谁的,一帮劳累的人不容易,平均分分也好啊。”
二蹦听得入神,心想道:“对啊,这样不就发财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郝宏讲的时候开始加上了手势比划着,增强了讲话的气势:“周海掏出元宝往桥面上一扔,对我说,这帮人从远处一看就没有红黄财气,都冒着黑绿的穷气,有明财他们也发不了。”
郝宏没等让酒,自己就端着酒杯小呷一口后,接着讲道:“你说他娘的邪门吧?这帮穷小子快到桥跟前时,打头的那个人停下小车说,咱们不是都认为自己推车子技术高,谁也不服气吗?这么着,咱今天闭上眼,从土河桥上把车子推过去,谁掉进河里算谁倒霉,敢不敢啊?”
土河桥没有栏杆,只有五十多米的光板桥面。而土河极浅,且水流平稳,从来没淹死过人。
“那几个推小车子的人齐声附和说,好!好啊!谁过桥时睁眼看路,就不是人养的。是狗养的!”
“这不,从第一辆小推车开始都闭上眼推车子过河了,大金元宝就在躺在桥中间,明晃晃照人双眼,可一个个楞瞎抹黑的看不见。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我拿脚一踢那个金元宝,踢到小车子的轱轳下面,小车子一颠,差点翻了。”
二蹦听到此处,插话道:“这样不就发现了吗?来,郝哥,咱再喝一个,接着讲。”
郝宏喝完酒,一拍桌子道:“你说,他娘的这帮人穷命啊!最后一个车子不是差点歪了吗?那人用手一摸,摸到了金元宝,大喊一声:‘谁他娘的耍赖,给我车轱轳下放砖头啊?这不是坑爹吗?’”
“说完话,这小子顺手拾起金元宝,啪嗒一声,给扔到河里去了。然后依旧闭着眼推着小车子,一口气就推过了桥,你说他这推车子技术高吧!”
二蹦顺嘴答道:“是够高的。”
郝宏接着讲道:“我一看还真是…;…;穷人啊,你想让他发财都难。这玩意儿,可不能没由头的天上掉金子吧?那也说不过去啊?然后我跟周海又走了几处,散了几笔财。临近傍晚时,我二人在野外一条官道上休息。一会儿从远处过来一位骑高头大马的主,周海说这人该发财,头上带着财气呢,你看啊,咱把一个金元宝放到路边的这颗树后,元宝上再撒上土,遮盖起来。你看看一会儿怎么个情况。”
“说话间,元宝放好,那人也来了。你说巧不巧?那人到了那棵树跟前,停下马来,看意思是想解手方便下。前后也没有人,按理说你尿也就罢了,他偏不!这个人转到那棵树后,才解开腰带方便。你说这一方便怎么着?嘿,一泡尿把元宝冲出来了。这人拾起元宝擦拭干净,往怀里一揣就上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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