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多。家里娘们姓李,这个李氏自打嫁过来就一直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的得看病吃药。俩闺女,大的叫青儿十五六岁,小的叫翠儿七八岁。
唉!那日子混的…;…;啧啧…;…;用农村话说,就是离趴铺不远了,称得上是特困户。
那时候买东西,如果实在没有现钱,也可以用东西交换。于二蹦卖豆腐也是这样。
就在上个月,二蹦在他家门前卖豆腐时,李氏拿簸箕盛了一斤来沉的黑豆来换豆腐,身后跟着翠儿拿着个青釉色大冰盘。
她拿来的豆子一点也不饱满,按一斤豆子换二斤半豆腐的行市,她这豆子也就是换二斤三两豆腐。于二蹦见这娘俩穿得破烂不堪,翠儿穿的甚至是大人改裁的衣服,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就按二斤半给李氏称了豆腐,放到翠儿拿的盘子里。
翠儿一手拿盘子,另一手在豆腐上掰了一块就往嘴里送,吃了起来。
李氏打了一下翠儿的头,说道:“这娃子,尽让你于叔笑话,怎么跟没吃过东西似的?”
于二蹦哈哈笑道:“她一个小孩子,谁会笑话啊?孩子急着吃,才说明俺做的豆腐好。”
…;…;
二蹦带领二位阴差进得张家福家,只见张家福和老婆李氏正在院子里摘棉花。(秋后将地里棉花连根拔起来,拉回家,这样一些没有开好的青色棉花桃就不会被霜打着了,开出的棉花照样洁白不发红色)。
于二蹦看了一眼二位阴差,一指张家福道:“就是这位。”
郝宏王章瞥了张家福一眼,郝宏从身上掏出亮闪闪夺人二目的“鬼难逃锁命链”,王章拿出一尺多长的“追风夺命针”。郝宏站在张家福面前,王章半蹲在张家福身后。
张家福此刻浑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已经到了头儿,依然和老婆闲聊着:“明年多种上点蒜,这玩意儿种蒜合适。种姜也能刚刚够本儿,就是棉花这东西麻麻烦烦的,从种上就得打药拿虫,浇水施肥,一直到了秋天…;…;”
正说到这儿,一棵棉花摘完,张家福低头想拿另一棵棉花来摘。
就在张家福低头的那一瞬间,郝宏将锁链一抖,便套到张家福脖子上。
张家福被套住后,“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王章则拿着“追命针”朝张家福尾巴根儿底下的督脉狠扎一下…;…;
这个“追命针”扎人的疼痛程度,比平时刀砍、斧剁、火烫不知疼痛多少倍。人受到巨痛难以忍受,魂魄便会脱壳而出。
魂魄刚一出来,郝宏便拿出一张符箓,贴到张家福的魂魄上,问道:“你可是阳城的张家福?”
张家福的魂魄懵懵答道:“是,我是张家福,这是怎么回事?…;…;啊!坏了!我怎么能看到自己了,而且还躺在地上直抽搐,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章厉声道:“你阳寿已尽,我兄弟二人今天便是来锁你。还不快跟俺们上路?”
张家福听了,顿时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说死就死了?啊?…;…;,俺还没跟家里交代下呢,这…;…;”
郝宏和王章将链子一抖,向于二蹦说道:“老于,我们走了,你自己回去,有事再联系。”
随即便不由分说,拉着哭得如同泪人一般的张家福就走了。
于二蹦回头看看,李氏正慌得不知所措,直到过了半袋烟功夫,才大声呼救起来:“坏了!快来人啊!…;…;翠儿他爹死了!唉!天啊…;…;我的天啊!翠儿她爹你快醒醒啊!…;…;”
不多时,街坊邻居来了一大帮,有懂行的人搭脉一摸道:“坏了!没有脉搏,这人完了…;…;”
听了这话,李氏和两个闺女又嚎啕大哭起来。
一看场面心酸,于二蹦也不忍心再看,转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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