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光辉的时刻,与午时的太阳相对应,道家称这一时辰为天门,明月会照天门,又名“月朗天门”,喻意富有的收藏。
我决定试试,今晚亥时画符,主意打定,我同他们讲东西先别收,晚上还有用。
李师叔撅嘴问陈浪,晚上还赌不,要不要我打个让手?
陈浪气鼓鼓举起手指比划出6,说谁怕谁啊,晚上再来过,这回他还买我成功,彩头加倍,赌6分钱!
李师叔摇头叹气,说你杂也是打铁的脑袋,八字没一撇就倾家荡产填进去,万一又输了呢?
陈浪不服气道:“榆木都能开花,咸鱼可以翻生,我就不信喽!他恁大的脑袋,长着只是为了凑个头高吗?他若真失败了,我就再下,下到成功为止!”
听完陈浪的话,我简直哭不得,真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该揍他…;…;…;…;
吃罢晚饭,画符的事未开动,晓北来瞧我了,同来还有米伯,拎着包牛皮纸袋子进了屋,米伯带来了消息,杜家的消息。
他告诉我们,张晓东回了富川县,动用关系搜查杜家和善缘堂,杜家院的石灰层下,找到十几具尸体,死者从四五岁二十来岁,死状惨烈内脏被掏空,杜家上上下下搜了个遍,都没找着东西。
“你们猜猜,去了哪?”米伯问。
“善缘堂?!”我说。
米伯一怔,点点头默认,随后叹口气:“现在,杜家和善缘堂都被封了,十几号人被抓,不过…;…;…;杜天威和宋涛跑咯,还在想法子逮。”
“那顺子呢?见着顺子没??”我追问他,很担心听到顺子遭受不测。
米伯说,人没找着,不仅顺子没找着,就连路桥队的人也不见了,张晓东专程摸去队上,原先施工地人去楼空,想找个人寻访都没辙。
胖子一听激动起来,大声说没尸体就是还活着,咱立马动身去富川,顺子是好兄弟,不能不明不白遭害。
米伯忙说不急不急,这次他来,不光是通消息,还有些东西让我们瞧瞧,东西是从杜家搜来的,张晓东特地寄回来给我们。
说罢,他翻开牛皮纸袋,取出厚厚一摞相片。
很老旧的黑白相片,相片泛黄发卷很有些年头,我注意到每张相片都有字,诸如某年某月留念,或者与某人合影等等记录的短语。
我拿起一摞瞧,都是同道家有关,比如杜天威同道士合影,走访道家名山名水,或者参加法事聚会。
但更多的与法阵、法坛介绍有关,内容涉及许多流派和地点,全是当时有人开坛作法,杜天威从旁进行详细拍摄。
看了一阵,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吸引。
杜天威在风景区的照的,大约拍自二十年前,那会儿他不过十来岁,白衫蓝裤意气风发,在他旁边站着两三岁小女娃。
小女娃梳两只羊角辫,穿喜红色小棉袄,脚蹬虎头布鞋,小袄上,绣着金红的鸳鸯。
又见鸳鸯,我禁不住皱了皱眉头,翻过相片另一面,想从文字上头瞧出名堂。
不过,这张相片没留字,也找不着有人擦过字的痕迹。
不知怎么地,我想起曾在杜家,听到地板下有女人声音,相片上的小女娃,会否与她有关系呢?
正寻思着,李师叔拈出一张相片,表情凝重拎到我眼前。
“瞧。”他说道,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我探过头,李师叔手里拿的,是一张在道家大殿的合照,同框四人都穿着淡青色道袍。
其中三人并排,站中间的是一位老者。
老者年龄极大,个头不高白须佝背,手持一柄尖柄铜拂尘,拂尘造型奇特,柄较普通拂尘粗长,尘须竖硬如针,倒持在怀里,如同抱硕大的毛笔。
杜天威和宋涛站左右,杜天威特意梳高发髻,留上络腮长须,晃眼一瞧蛮像道门中人。
三人背后,还站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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