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想了许久,抬起头认真说:“我们再来吧,不耍钱,输了贴纸条,如何?”
我无语…;…;
回省城约一天一夜车程,我不敢合眼照顾胖子,所幸怨毒再没发作,一直昏睡到下车。
清晨,我着推胖子下了站台。
张晓东说分头行动,我回医馆治胖子,顺便找李师傅问问杜家的名堂,他这头找人活动活动,从官方渠道搞善缘堂。
我问顺子杂办,保不齐已经落杜天威手里。
张晓东沉默了一阵:“我尽快吧,这头有消息立马通知你,你们也做好准备,估计还得去富平县一趟。”
我叹口气点点头,张晓东又对陈浪讲:“善缘堂宋涛,原本也是修佛的人,不过他坏事干尽,兄弟是佛家人,佛讲慈悲,不如帮忙清理个门户,可好?”
生意人心思就是细,这话等同邀请陈浪入伙,但杜宋二人可不容易对付,搞不好小命难保,若非我已经趟上浑水了,估计也得考虑考虑。
但陈浪根本没往那里想,他只问管饭不?管饭就去!
我领陈浪去了医馆。
医馆大门紧闭,我推着胖子站门口发呆,离开两年,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竟不知该如何敲门,有些激动有些无措。
陈浪拍拍我肩头,抬起手腕虚做看表姿势,他问我打算站到啥时候,错过了晌午饭可不值当。
我被他的话逗乐,抬手轻叩大门。
屋里没人,敲了许久也没人来,我透过窗格往里瞅,柜台、药橱、盆盏椅桌、所有东西同两年前摆放无异,一样的静雅,一样纤尘不染。
陈浪凑上脑袋也瞅,他问:“没人么?是不是都下馆子去咯?”
我正要作答,听到“啪”的一声。
雪梅姐站在我们身后,手里拎的菜篮惊掉在地上,同样吃惊的不仅她,还有站在她身边,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
张晓北。
在火车上,我曾预想过许多再见的场面,但瞎想真是瞎想,绝计没料到她们会一起出现。
也难怪,张晓东从头到尾不曾提过晓北,合着她经常来医馆,早和雪梅姐成了朋友。
我尴尬的笑了,雪梅姐却哭了,张晓北紧咬嘴唇,小鹿般的大眼睛,泛起星光点点…;…;
接下来,众人合力将胖子抬进医馆,雪梅姐瞧了他伤势,抹着泪儿从药橱取出几味药,细细研磨掺在一块儿。
我瞧她手法老道,认药也准,许是这两年李师叔教过本事,但我不敢多问,因为怕和晓北对上眼。
至少到现在,我还不敢面对晓北。
雪梅姐告诉,李师叔出去接诊,估计晚些回来,随后她又嗔怒道:“人家晓北大老远来,下午还得回学校,某些人当年走不打招呼,眼下回来也不打招呼,实在很没礼貌咧。”
说罢狠狠瞪我一眼,我胀红脸埋下头,脑子空空更讲不出话。
正尴尬,陈浪替我解了围,他真诚的问雪梅姐:“啥时候能吃饭?晓北妹子还得回学校呢,总不能让人空着肚皮走吧,那多没礼貌。”
雪梅姐被他这话呛着了,我更无语,他还真是自来熟,晓北倒也不计较,大大方方笑了笑,说她去做,很快就好。
晓北拎起菜篮往厨房走,我悄悄抬起头,瞅她离去的背影发神。梅姐鄙视的瞅我一眼,陈浪拍拍我肩头,说:“不用谢我。”
调好药膏,雪姐梅命我们剪开胖子袖子,她用木片轻刮胖子伤口。
我瞧见皮肉上有许多黑斑,蓬蓬松松像霉菌附在上头,随着木片翻动直往下掉。
刮了一会儿,雪梅姐停下动作,皱起眉头自言自语:“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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