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掏空的人,哪会有活路,眼前这个能走能动的家伙,十有八九不是啥好玩意儿,我不敢靠过去,远远瞪眼盯着他,忽然闪出一个念头。
胖子还在楼上,该不会…;…;
想到这里,我有些慌了,壮起胆绕过老刘头,跑向来时的大门。
这次多了心眼儿,推门之后不进去,而是站在外面瞧。大门内灯火通明,虽说空无一人,但的的确确是来时的地方。
我这才麻溜撵上二楼,沿途仍然没个人影,我心头着急胖子,一路连扑带撞冲回雅间。
屋里的情形,和我离开时并没两样。
胖子依旧瘫在椅子扯呼,大老板和老刘头还在喝,双双举杯子对碰,我冒冒失失撞门着实惊了二人,齐齐转过头瞧我。
老刘头喝得有点高,瞅着我没好气拍桌子:“干啥呢?!”
他活着?!我脑子有点乱,没接话死死盯住他。
杜老板还算淡定,见我神神道道的样子,放下酒杯说:“小伙子,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老刘头怕杜老板责怪,忙不迭举杯子说好话。他说乡下娃没见过世面,来不惯这种高档地儿,喝点酒就发酒疯,若是惊了驾他自罚三杯赔不是!
趁他扭脑袋机会,我揉揉眼瞅他后脑勺,除了半白的花发,貌似没有任何异常。
杜老板摆摆手,说老哥你误会了,他看我是瞧我脸色不好,所以关心关心,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二人客客气气你一句我一句,不再搭理我又喝上了。
我彻底懵了,眼前的情形,老刘头分明就没离开过,可在小院儿里推秋千的,那又是谁呢?
喝了酒的人想不得事,想事会头痛,胃也火烤似的难受,我找了个角落蜷着,感觉周遭声响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实…;…;
…;…;…;…;…;…;
醒来的时候,窗外日头西斜。我躺在招待床上。
顺子坐另一张床,胖子蹲着身子给他脚掌换药。我动了动,脑仁儿青疼,忍不住弱弱的哎哟两声,顺子见状连忙提醒胖子。
胖子搓搓手,拧了张湿毛巾递过来,骂道:“狗的,不能喝瞎喝!醉成这副样子想吓死老子啊!”
我伸手接过毛巾捂脸,温热湿气让头疼减轻了些。
“我睡了多久?杂回来的?”我问胖子。
胖子说:“醉了一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喝死球了呢,杂回来的?你还指望老头子扛咩?我背的,你特沉,累死老子咯。”
胖子一面说一面夸张的动作,模样挺搞笑,但我没笑,一把抓下脸上毛巾,追问他:“你没醉??”
胖子不高兴了,说:“杂?瞧不起我?昨晚上那点酒算渣渣,老子一面背你一面还扶老头子,今天一早去卫生所接顺子,也是老子背的!”
胖子后半句话脸冲顺子,顺子点点头附和,瞧上去二人不像说谎。可我昨晚亲眼见到胖子烂醉如泥,杂可能背我回来?难不成善缘堂的所见所闻,不过是喝断了片,做了一场古怪的梦?
如果真是梦,那再好不过。想到这里长长舒了口气,跳下床活动活动筋骨,瞅见桌上有吃剩的土豆,抓起一只塞嘴里。
我问胖子,老刘头呢?
胖子说,一大早让杜老板接走了,说是商量解决队上的事,走之前特意留了钱,嘱咐到卫生所把顺子接走。
“他让咱不用等他,队上也别回了,带顺子去这个地方,找他亲爹。”胖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纸上写了地址,还有人名:王金全,我瞧着纸沉默,半晌抬起头问:“你怎么看?”
胖子说:“看个屁!老头子怕我们惹上麻烦,想自已解决,老子可不认帐,一起来的一起走!”
胖子说的对,一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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