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雪守在二门处,足足等了有近一个时辰,这才见父亲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辆青布骡车,左右各有一队官兵相护回了陆府。
“其他人都不要伸手!”马车刚停下,陆如雪就冲到了大门处,当机立断呵止了众人,根本不给这些人擅动的机会。
而是一指墨松和墨桐,“去车上将三少爷抬下来!”又看了一眼赶车的墨竹,“陆林何在?”
“奴才在!”陆林将车帘挑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下子跪在了大小姐的面前,“陆林没有伺候好三少爷,还请大小姐责罚!”
“先不说这些,你与墨竹一直守着三少爷,只怕也会被传染!”
“从现在起你们带起面巾,记住非我允准,不得与任何人说话接触,听懂了吗?”
回头正好见墨松和墨桐,将哥哥从车上抬了下来。陆如雪几步近前,先摸了一下哥哥的额头,差不多烧到有近四十度了。
身上打颤无汗,人已昏迷可眉头紧锁,可见是头痛乏力,全身酸痛所至。
嘴边还留有污物,应该是刚呕吐过。不过皮肤上未见淤斑出血,应该还只是疫病初期,只要救治及时,应无大碍。
确诊了病情,哥哥的情况尚未引起败血之症,仍有药可医,陆如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略感放心。
“红芙带路,将哥哥抬进‘星辰园’后的小院安置!”
“从即刻起,除了‘典药园’的奴才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看着陆崇宇被抬进了二门,陆如雪这才又走到父亲的身边,却离父亲五步开外就停了下来。
此刻的陆承耀,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紧锁着眉头,身体颤抖着。眼中即有期待,而更多的却是担忧。
他现在不仅是在为儿子的病情堪忧,更多的却是在为女儿而担心。
外人不知,可身为父亲,他很早就知道女儿擅岐黄之术,甚至医术不比药铺里那些坐馆的大夫差。
可这是瘟疫,就连那些有着神医之称的老大夫,都没有把握能医治得好。
将儿子交给女儿,会不会最终连女儿也会身染重疫。
失去儿子他固然不舍,可如果连女儿也一起失去了,他怕自己会后悔一生。
陆如雪像是看出了父亲的担忧,脸上露出镇定自信的微笑,朝父亲服了一礼。
“请父亲相信女儿,女儿一定能将哥哥医治好。只求父亲不要将事情说与母亲知道,女儿怕母亲受不了这连番的打击!”
“如雪,为父就把崇宇交给你了!可为父不求你哥哥他能痊愈,只求你不要也因此而病倒!”
陆承耀想摸摸女儿的头。可陆如雪却退了一步,没敢让父亲近身。
陆如雪刚才接触过陆崇宇,怕把病气过给了父亲。要知这疫症,是可以通过接触就传染的。
“父亲不用为女儿担心,好好保重身体为要!静待佳音,女儿一定不负父亲所托!”
“陆管事先扶父亲回去更衣,再将熬好的汤药端给父亲喝!”吩咐了这最后一句,陆如雪再没说什么,而是一转身朝二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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