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兵棋推演而特别订做的。棋盘上布满了高山湖泽,还用木头刻出了步兵、骑兵,甚至是战车城防屋舍田庄等,都是一应俱全。陆崇宇虽好文,可对于妹妹送他的这个“军棋”却是爱不释手。每每回府,都会拉着妹妹对弈几盘。
“好,今天为父就替崇宇掠阵,总不叫吾儿又被妹妹给欺了去!”陆承耀喜笑不止,女儿做的这副“军棋”连他都觉得甚好。虽说陆府是诗书传家,子弟多是参加科举入仕,可多读些兵书,对宦海风波为人处事,也是及有益处的。
“父亲偏心!”陆如雪嗔怒嘟嘴,难得撒娇不依的拉着父亲的衣袖摇个不停,“韩非子有云‘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孙子兵法》亦有载,‘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方能出其不意。’哥哥自己计不如人,却还要拉着父亲为他说相不成?”
“看看,看看!父亲,您给儿子评评理,哪府哪宅的女孩子,能向妹妹这般说话引经据典,甚至连兵法都用上了。您说儿子的命,怎的这么苦呢!好容易有个妹妹,不说乖巧听话视兄如父,甚至还伶牙俐齿能言巧辩的!”陆崇宇也不甘示弱,身为兄长,总不能在妹妹面前,矮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陆承耀大笑不止,连茶碗都端不住了。云氏也跟着笑倒在了一旁。
“妹妹还说父亲偏心,依我看那,父亲和母亲的心早就偏向妹妹了,都这会子了,还忍心看着儿子被打趣!”这回连陆如雪都跟着笑了起来,拉了拉陆崇文的衣袖,“谁让哥哥是君子呢,而妹妹是小女子,圣人皆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哥哥就让让妹妹吧!”
陆崇宇最受不得妹妹和他撒娇,他本就不是真心生气,这会儿更是被妹妹哄得高兴,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说说笑笑的对奕了一局,自然是陆如雪胜,陆崇宇败。不过这么多年了,陆崇宇胜少败多,倒也习惯了。
重新布局,陆崇宇打算和妹妹再对奕一局,好扳回一程挽回些颜面。“父亲,学院里最近来了一位新同窗,是从西北的延安府来的,说是去岁冬,延安府下了好几场的大雪,积雪重厚压塌了数千的民房,好些人都被冻死了!”
“这个为父在京时也听你大伯父说起过,朝廷还拨了不少的赈灾银,那些灾民这才熬过了岁冬之寒!”朝堂上的这些事情,陆府的长辈们从不对子弟避而不谈,而是很早就让他们学会看邸报,知时事。这也是为着以后入仕做准备。
父子两个又聊了两句,发觉陆如雪突然没了动作,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妹妹是不是累了,要不这盘棋明天再下?”陆崇宇最怕妹妹生病不适。因妹妹精通岐黄之术,所以府中甚少有人生病,可一旦感觉不适,那必是大病难医。
“哥哥不用担心,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陆如雪虽是在回答陆崇文的话,可眼神却看向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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