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既是贺叔同从中牵线搭桥,顾少顷和世珂做什么想必他多少了解一些,我这样问,不过是想将心中的疑问落实罢了。 ≧
贺叔同将雪茄吸了一口便狠狠扔到地上碾灭了,寒气重新逼了上来,他看着我的目光又与之前格外不同些:“罕昭,我是对你不住,如果不是我那天破坏了你们的约会,大概少顷也不会负伤。可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你就要这样与我赌气吗?”
我听了又想笑了,也许是赌气吧,我真是锱铢必较的人。可眼前人这样说还有什么用呢?木已沉舟,事实永远是事实。
“贺大哥又扯远了,我只是看不懂你们三人罢了。明明都是世家子弟,可你们都不如表面那样简单。罕昭愚钝,只是错看了很多前尘往事,现在对三位的壮举只剩钦佩与惋惜,可惜我做不了梁红玉之流,只能先保全家里。师哥醒了替我告诉他,罕昭对他不起,我们就此别过吧。家人还等着我一起回去。”说罢不再看他,推门走了进去。那些与我有关的人事,终在这样一个寒风烈烈的晚上,被我生生扯断了去。
父亲和姐姐迎了上来,我搜寻着身后母亲的身影,脸颊已被人狠狠打了一掌。
“父亲!”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打我的右手,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颤抖和突如其来的惊吓:“您打我?”
“是,我今天第一次打了你……”父亲回答的简洁有力。
“为什么?”眼泪逼了出来,脸颊生生疼,原来被打是这样伤心欲绝的疼痛,尤其打你的人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至亲。“为什么打我?阿昭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父亲反问道,“既然早已决定与顾少顷分道扬镳,为什么刚刚还与他纠缠不清?阿昭,你糊涂了吗?今晚上多少南京政要在场,你与他一起登台,不是在打斐家的脸吗?你觉得我们刘家如今还能经得起什么?嗯?”
父亲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比打在我脸上还叫我难堪,从小到大别说是打,连在人前说我都不曾有过,现下这样还在宁园就出手打了我,可见他是动了真格。而姐姐也只看着我不说话,母亲并没跟来,她又到了哪里?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的心偏到了姐姐那边呢?心里苦笑异常,原来人心如此善变,只有我还未明白事理么?
心里憋着一口气,嘴上越不肯低头:“我没错,为什么要我认错,难道这几个月我做的还不好吗?”
“二小姐做的已够好了,不然的话儒林刚刚也不知如何收场了。”身后传来顾先生的声音,他刚刚并未跟着一起去休息室,而是留在大厅安抚宾客,现下能抽出空档来插手我们的事,想来是宾客走的差不多了。“儒林还要感谢您肯留下来等儒林将事情处理妥当,我们别站在这里了,去书房说话罢。”
“顾先生……”
“二小姐有什么事吗?”顾先生问道。
“罕昭记得第一次我和姐姐在这宁园就与您说过,罕昭不事寒暄。所以您有什么要商量的还是与父亲姐姐去商量吧,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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