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表哥考虑的周全着呢,火葬,水葬,土葬,天葬各种葬都给你打算好,总有一款适合你。”
陆京抬了抬眼道:“来个天葬套餐。”
他并没有丝毫生气。
反正除去手腕上的骨裂伤外,别的伤都是装得。
呆的也闷,就当陪这大表哥逗逗乐子,他还能真把自己给诅咒死了?子不是曾曰,我自巍然不动,任他万般姿势?气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不气。
曾鼎溪瞧这家伙滚刀肉的模样,更来了劲儿:“小陆呀,这天葬说白了就是给抛尸荒野,给鹰啄狗啃,非常之简陋。但表哥可以给你选最好的鹰,最好的狗……你想你的小骨头要是被狗一块一块给叼去,那多有趣哈哈哈。”
陆京脸上浮出慵懒微笑。
看着曾鼎溪,淡声道:“我先给大表哥预留一块叼?”
“你骂我是狗——”
“做了狗也……别骄傲,别骄傲!”
曾鼎溪溃败,扬了扬手像是打陆京,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这家伙已经伤成这幅惨样,气气还行,真动手恐怕给打死了,他也还没那么卑鄙。情敌,不是国仇家恨。
咬了咬牙道:“明天再战。”
“奉陪,大表哥你可别不来啊。
”陆京的小眼神里分明有些期待,“明天……明天,咱们再谈谈我的墓地,要前有水后有山,中间虎踞又龙蟠,跟你家差不多就行。咳……咳……”
“你明天可别死。”
“我尽量不让大表哥失望。”
曾鼎溪离开。
没多大功夫就听琴行外面喊“薇安,薇安”,声音有些熟悉,然后就见一脸壮-阳模样的牛大器,摇摇摆摆地走进了后院,怀里抱着一张古琴。
似乎……牛弹琴?
“小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牛大器审视着陆京,又往后院里张了几眼,“薇安不在啊。”
“你……找我老婆有事?”
“姓陆的,你脑袋被玉楼哥打傻了么?你老婆?哎,好像薇安还真是你未婚妻。这,这样吧,鞭哥我给你五十万,你拿着去包个大学生,跟薇安的婚约就退出吧。鞭哥我瞧着你这也是样子八成也活不了,不如给你烧个纸妞。”
牛大器提了提松垮的裤子。
把古琴放在古藤小桌上,很嫌弃地白了陆京一眼。
陆京冷声道:“没事就滚。”
“我-靠,你敢跟我横?”
“沈玉楼我都敢杀,你,能接我一拳不死么?”
陆京扬起拳头,这可把牛大器给吓得不起,当即抱住脑袋往后退,但嘴上却没服输:“单打独斗不算英雄,小爷我叫人去,你给我等着……反正有小娘们儿正想弄死你呢。”
牛大器出去没十五分钟,真叫来了人。
安弦市纨绔圈里最出名的男人婆穆雨烟。
这女人出场非常之霸气,亮黑色长风衣,锃亮的皮靴,嘴角叼着烟,手里来回拨弄着金属打火机,浑身杀气腾腾。
到了后院,啪的一声,把打火机按在古藤小桌。
目光冰冷地看着陆京:“姓陆的,老娘要跟你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