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出来严薇安似隐隐被打动。
自己这个天子骄子完全被晾在一边,不论古武跟感情都没挣回面子,目光突然一冷,“啪”的一下把南宋名琴“玉壶冰”摔碎到了地上。
“薇安,既然这把琴你不收,它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严薇安侧目:“你这么又何必……”
“我先走了!”
“老二这又何必,这把琴哥真是眼馋的很。”大少沈玉琼故作怜惜地蹲在地上,摩挲着摔成碎片的琴面,可等沈玉楼走后,眼中立即涌起风雷之色,“原来你也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被女人冷落就方寸大乱,很好!”
……
回到出租房。
陆京被卓玉和宁小萱扶到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
“我这样子很衰?”他的话音没有丝毫中气,轻飘飘的,“你们别这么沉痛地……看着我,我还死不了,不用跟开追悼会似得。”
两位姑娘打了盆水,扶陆京起来脱掉染慢血的外衣,帮他擦拭着身上血迹。
一盆水很快变成血红色。
“你们脱衣服的手法蛮专业。”
卓玉咬了下嘴唇道:“你别再开玩笑了!陆京!我求你别再开玩笑……”
“好!不开玩笑。”
陆京也知道两位姑娘都在替他担心,“这回多谢哥们儿救命。”
“小陆京,你要是心里难受的话,就跟我们说。”宁小萱道。
“难受什么?”
“当众被严家退婚……”
陆京勉强笑了笑道:“那是严家的损失,我有什么可难受的?之前我给严薇安做雕塑的时候,你们就劝我说别太用心,但我说你们不懂,想听听我的理由么?”
两位姑娘其实也觉得很纳闷。
陆京做雕塑时候的认真,她们体会的最深。
不明白为何陆京既然是严薇安那么上心,可在生日宴会上却很爽快的答应退婚的事,没做任何的争辩,回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承诺!”
陆京重重的吐着这两个字,然后把目光转移到师傅英站飞的灵牌上,“婚约也是一种需要信守的承诺。”
宁小萱道:“只是这样?你对严薇安不动心?”
“动不动心是另外一说!六年前契定婚约的时,严薇安只是短发的假小子,很粗野,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退婚。这是我师傅给我定的婚约,不管严薇安是女神也好,假小子也好,我都会认真对待她,我常说去找她培养感情,是真的。”
“你……”
陆京无所谓地笑了笑:“好看的人谁都喜欢,可世上平凡的人更多。”
“那你就是当在完成任务么?”
“不算是,因为很多婚姻都是由外在环境促成。”
这是句很实在的话,真正完全由爱情维系的婚姻几乎不存在。
宁小萱点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
“我做的事情也算对得起严薇安,可严牧城那老东西狗眼看人低,严薇安也没有当面跟我做任何解释。难受谈不上,只是觉得严家有些薄凉……我无愧于心吧。”
“你在自我安慰。”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