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事一把拖过她,低吼道。
“行了!一个个当老子是死人哪?”赖二宝大眼一瞪,气得大喝:“要谭家赔钱的留下,其他人回吧!还嫌不够乱麽!”
众人面面相觑,缓缓散去。一时间闹哄哄的院子总算安静了下来。
“损坏东西,是该照价赔偿。”苏小芸缓缓看向王春芳,“说吧,你要多少钱?”
王春芳微愕,显然对苏小芸的态度有些不解,细细琢磨了番,这才明白那位城里姑娘要替蔡寡妇出钱。
她是个精明的妇人,正在肚子里打着铁算盘,打算借机讹一笔,却被谭老三一句话给敲得脑袋一懵。
“王春芳,甭打小九九了!就你那小卖部有几样真货?!”
她脸一白,旋即涨的通红,大怒道:“三瘸子,你说话要有真凭实据!说亏心话是要烂肠肚的!”
“你还晓得亏心!这些年你狗仗人势,霸占村委会的房子,卖了多少黑心东西给村里人!你当我不晓得?!”
“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王春芳被彻底惹毛了,她用世上最恶毒的话语诅咒着,谩骂着,大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王春芳,你要再撒泼,我可要通知派出所来人了!”胡干事被气得脑袋疼,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没好气的冲她吼。
“呜……杀千刀的三瘸子,活该你年纪轻轻成废人,欺负我一个女人……”
“三伢子,你要还是爷们儿就少说两句!”赖二宝也是焦头烂额,他一把扯起在雪地打滚的王春芳,耐心全失去骂道:“老娘儿就会寻死觅活!你先回吧!”
“就不,他老谭家欺负人,不能轻易饶了他!”王春芳脖子一梗,盯着一头乱发,抽抽噎噎。
“你他娘的听还是不听?”赖二宝怒目圆睁,对姘头抡起了巴掌。
王春芳一看可不干了,滚打的更欢实:“好哇赖二宝,你打啊,来,使劲儿抽!”
赖二宝气得哆嗦,手扬了老高,愣是没落下去。
苏小芸垂眸,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又是一个在床上乱了关系辈分的活例子。可她毕竟是外人,对这样的事不便干预。
“这样吧赖村长,让王大姐给个数吧,如果合适,这钱我出。”她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
蔡家人一脸惊讶的望向她,连被气得摇摇欲坠的谭老太爷也睁圆了小眼。
“说吧,谭家该赔你多少钱?”
“一千!”王春芳眼珠一转,瞬间停止一切表演,汲着了汲鼻子说。
“她撒谎!太爷爷,二叔只打碎了三瓶酒几把面!”大生气鼓鼓说出真相。
苏小芸听罢笑笑:“大姐你这可是漫天要价啊!
“什么漫天要价,我那酒贵着呢!”王春芳厚着脸争辩,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能有多贵?要是茅台五粮液,那没话说,如果不是,那你可算敲诈了。”苏小芸脸上挂笑,语气却渐渐冰冷。
这时,一直甚少出声的秦铭扬突然走过来,揽过苏小芸冻得微僵的身子,故作亲昵的同她说:“老婆,咱工商局不是有熟人吗?要不打个电话请他们来验验?”
明知他是故意,苏小芸还是被他这声“老婆”臊的心一烫。她定定神,接口道:“也行,反正下午要回去,正好一起。”
“哎呀,多大点事儿,还劳驾他们干啥!”赖二宝一听慌了,急急打圆场:“乡里乡亲的,说钱就生分了。春芳啊,你先回吧,那什么赔偿算我头上得了!这事儿就这么着了!”
眼见赖二宝护短,急着想将王春芳打发走,谭老三不干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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