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电梯这种公众场合,动作又如此统一,按理说极有可能是同一家公司的,可他们之间并无语言交流,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电梯后墙。
人类毕竟是群居动物,大多数持同一态度之时,就算它与真理背道而驰,也会成为主流,而如何将一件事物变成主流?答案是将它变得愚蠢,因为这样才能为大众所接受。
虽然深谙这一点,依旧感觉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转过身,与他们面朝同一方向,
如此站立许久,角落里传来一声浑厚的男音:“一!”
接着旁边身着职业装的女人高声道:“二!”
紧接着:“三!”
他们,竟然在报数
很快,报数仪式接近尾声,旁边络腮胡子的胖子报了一声:“九!”
电梯内又恢复了寂静。
“十!”豪放的声音在身侧突然响起。愕然转头,小凡嘻嘻笑着。
同时用手肘一捅我,示意我接下去。
“十十一”轻声喊了出来,略带一丝尴尬。
几秒之后,声音又起,朗朗念道:“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第二个人接道。
轮到我身边的胖子时,我还在努力搜刮着记忆中的唐诗,也不知他会念哪一首!
“我站在南方的天空下,晚风吹乱了头发!”胖子不紧不慢念道。
“”这怎么又换现代诗了,不按套路出牌啊。也不知该如何来接,半晌说不出话来。
“说话啊!”小凡悄悄对我说。
“说什么”
“随便,别冷场!”
运转起我为数不多的艺术细胞,小心念道:“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身伤。”
再看毫无艺术感的小凡,幸灾道:“该你了!”
她小脸憋得通红,手扶额头,片刻之后,抬头大声道:“啊好诗!”
“咳”我低头掩饰尴尬,幸好,电梯里的人并没有作甚反应,僵尸一般呆呆站着。
“你挑着担啊”起头之人又将话接了过去。
“我牵着马”
就这样,我们莫名其妙加入了一群陌生人的游戏当中,又经历了歌词、成语接龙之后,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有人说话。
如果不是他们如此一本正经,我会很开心得融入其中。可此时气氛凝重,毫无欢快跳脱之意,心中便提起一分警醒。
电梯很快行至八十五层,距离顶楼还有三层,依旧一人未少。我转身面对门口,准备好要下电梯了。
面板上的数字在五十八一顿,又上升片刻,“吱呀”一身,停了下来。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开启,意料之外的是,没有明亮的灯光,没有宽阔的通道,只余一面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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