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止着。水滴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香气使人的心宁静。没有话语声,只有吸气与呼气。黑暗使人恐惧,远处出现一丝亮光,犹如黑暗中的灯火。黑暗降临,曙光还会远吗?
虎魂拍着爪,戒备地看着彼此背对的一人一尸。一者站如青松,让人高山仰止;一者邪气森然,只一眼便让人发慑。虎魂知道无论它们谁获胜都不会放过自己。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陈真获胜,应该···可它无论怎么看,都不觉陈真是一好人。大奸若忠,大智若愚!
一人一尸就只沉默两秒。要知道大战之中,两秒能发数十、上百招,能断十数次生死。由此可知,此时胜负已分。就不能是中场休息吗?还能指望一人一尸成为好基友吗?所以中场休息基本可以排除。
“啊!”陈真发出一声低吟,半跪于地。似乎这一低吟耗费很多力,他只能竭力保持着不让自己倒下,身躯在不断颤抖。虎魂虎目一睁,最不愿看到的结局发生了。本想当渔翁,可与鳖的实力相差太大。
“你输了!”大尸兄开口,发出来自地狱的笑声。自由离它是如此之近,让它忍不住放声大笑,放纵自己。哪怕从口里呼出的是恶臭,它也要大笑。(请原谅我的不羁,放纵,爱自由。)外面的世界的美似乎就近在眼前,触手可摸。“本想饶你一命,可你太不识抬举。”
大尸兄缓步走向陈真,每走一步地下都会落下一个焦黑的脚印,入地三分。脚印中萦绕着淡淡的血煞之气,正是大尸兄作恶多端的见证。虎魂想阻止,并不是因为感恩陈真放它出来,而是感于唇亡齿寒。大尸兄冷冷地看虎魂一眼,身为百兽之王的虎魂动都不敢动;直感那一眼贯穿自己灵魂的全部。
“小老虎,静静待着。没什么本事就不要学人当渔翁。殊不知,”大尸兄走到陈真身后,伸出利爪。五根漆黑如墨的指甲只剩三根,其余的都被首阳削掉。哪怕只剩三根,也依旧散发着慑人的气息。“历史上不知多少人想当渔翁,最终却被争斗的鹬蚌给吃掉。”
似乎为佐证大尸兄的话,落下的爪子在半空中顿住。大尸兄现出不可置信之色,干瘪的脸庞现出一丝恐惧。“怎么可能?什么时候落下的?”它的身体···胸口往下,现出一道长长的剑痕。
就在这时,在它眼中半跪于地,只剩颤抖之力的陈真以快不眨眼的速度、敏捷飞速转身,剑拟剑指,指尖现紫金寒芒。待大尸兄反应过来,剑指已在它脖颈中一划而过,而它眼中依旧映现紫金寒芒的轨迹。
“你···你也渡过雷劫了?”大尸兄不可置信道。这一刻它才明白自由离自己是如此之远。往日里金石难开的皮肤被割出一道淡淡的口子。“可为什么没有气息?”它的目光落在陈真泛着寒芒的剑指中。只见剑指夹着一枚紫色铜钱,与之前扔掉的一枚一模一样,一条紫龙于其中嬉戏。正是这枚铜钱划破它的脖颈。
陈真笑笑,如面对一老朋友。手一动,落在远处的首阳飞到手中,剑鸣惊天,酷似龙吟。“小老虎,乖乖呆着,否则···”陈真威胁道,拿剑拍下大尸兄伸出的爪子。虽失去动力,却依旧僵硬,果不愧僵尸之名。
大尸兄眼神暗淡,渴求答案。想发问,却发现脖颈中的伤口上的劲气侵入头颅,如同火灼,让它痛不能言。是破邪之气!
“我说过的:没有必要!”陈真在大尸兄对自由的向往。渴望中,残忍地将首阳刺进它胸口。拔出,再一剑,刺破头颅。黑色的液体顺着剑身渗于地下。“衣服还不错!”陈真在虎魂惊惧的目光中,脱下大尸兄的衣服、破烂鞋子,随手往大尸兄身上扔一火球。熊熊火光燃起!诡绿的焰火在夜色下异常慑人。
“你想怎样?”虎魂看着缓步走来的陈真颤栗道。陈真落下的每一步都给予它莫大的压力。
随着大尸兄的死去,笼罩着空间的神秘力量散去。此地再次普现光明。只是在外面的人看来,一大片绿色的焰火熊熊燃烧,怎么看都显怪异。外人可见焰火,却不可见在焰火中的两道身影。
“排长!”老刘拉起李排长,指着南边传来的火光慌张道。绿色的荧光几乎映亮整个营盘。
“怎么回事?快!”李排长本能地作出反应,拿起枪带着人马赶往现场。“今晚我们就守在这里。”站于一墙之隔外,李排长看看熊熊的火焰道。烈焰熊熊,总不能让战士们往里冲。“小郝,告诉他们这是临时军演,让他们在房里好好呆着。”
“我懂!”郝教官回复,快步离开。跑出很远还能隐隐听到李排长的声音:我们的身躯就是血肉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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