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按照一般人的观念,我既然是个瞎子,那就应该认命、去和一个同样有残疾的人厮守终老,但是那同样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残疾人怎么了?瞎子怎么了?瞎子也是有尊严的,我可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唉、卉卉,你这样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我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只不过,我想要在第一次合作之前,把我们之间的关系作个彻底的了结。”
没想到卉卉如此大气且善解人意,在我看来是大事的婚约,在她的言语中却是如此轻描淡写。
在听到她说出这些话以后,我并没有因为解脱了而感到轻松,反而因为内疚抱愧,心情更加沉重。
是的,我其实很自私;虽然自私无罪,但是在卉卉的面前,正是这种自私让我高兴不起来。
接下来,卉卉突然一脸轻松,甜甜的笑意重新显现、甚至带着几分俏皮的味道,对我说:“好啦,我想对你说的话都说完了,呼~这下终于轻松了!”
说着,她还原地转了好几圈。
然后卉卉又说:“嗯,接下来我们准备办正事吧。”
“什么事?”
“你笨哪?当然是抓那只恶鬼喽!”
“啊?它竟然还在、在哪儿、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抓住它?”
紧张之至,我就连珠炮似地向卉卉发问。
然而她却咯咯咯直笑:“那么紧张干什么?区区一只恶鬼而已。”
好吧、想想也是,虽然听师娘说我和卉卉同岁,但我当年就没有修习通灵术、而卉卉自幼就跟师娘学习,所以和我相比她显然是这方便的高手。
看她那么轻松,我也就放心了。
那么恶鬼到底藏在哪里呢?
卉卉告诉我,它还在河水里面。
我去、这只阴魂不散的恶鬼,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马上勇气倍增地说:“卉卉,那你就尽管安排吧,需要我做什么?”
“嗯,你基本上什么都不要做,就是看住阿秋,让她不要再跑来跑去的;另外,我需要你的灵眼帮助,替我看着,等会随时提醒我恶鬼的方位和动作,这样就行了。”
这么简单?但我还是不敢相信:“呃…;…;我真的只要围观就好?”
“废什么话,你这么弱,除了灵眼可以借用一下还能做什么?我还担心你等会添乱呢!”
卉卉说着,竟然郑重其事地捡颗小石子在地上划了个圈:“这就叫‘划地为牢’,你等会就和阿秋呆在圈里,我不叫你们都不准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这叫什么事、竟然被一个女孩子比下去了!
但事实的确如此,只好乖乖听从她的安排。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蛮期待的,很想安静地看看,接下来卉卉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捉住那只恶鬼。
卉卉接下来只问了我一句:“天黑了吗?”
“还没呢。”
“嗯,那你记得提醒我。”
说罢,卉卉就开始在老石桥桥面上走走停停,数着步子计算距离,时不时蹲下去画个符号、并摆放一颗石子,我想她应该是在布置什么阵法。
恶鬼的那具拼合尸体就在卉卉画的符和摆放石子的中央。
这一切她做得娴熟之极,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经过,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盲人。
眼看着天就黑下来了,我赶紧把这个情况告诉卉卉。
不知道为什么,阿秋在我身边有些躁动不安,甚至引得卉卉走到跟前来,摸摸她的头,温言细语地说:“阿秋,不要调皮,听哥哥的话,不准乱动知道吗?”
就完又朝我点点头:“你也不要乱动。”
我啼笑皆非地答应了。
接下来,卉卉就独自一个人回到老桥上去,站到了桥面的最边缘,就那样面对着汹涌的河水;在夜风中,她的长裙飘扬,既像是要乘风而去、又摇摇欲坠。
从我这边看过去,她只要稍微再向前一点,就会掉到河里去。
这个情景让我看得十分揪心和担心:卉卉这是要干什么?太危险了吧!
虽说她艺高人胆大,但是如果恶鬼突然从水中伸出手来,那卉卉肯定要吃亏的呀!卉卉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真想马上出去把卉卉拉回来,虽然这样显得很矫情;但是,卉卉已经三令五申,叫我们不准乱动的。
接着,在灵眼的视野中,我看到卉卉从身上取出黄符纸,然后把它点燃。
就在冷嗖嗖的河风中,她手里的黄符纸竟然一点也不受影响,就呼啦啦地升腾起火苗。
然后卉卉再一扬手,那张黄符纸就像鸟儿一样,扇动着火焰的翅膀,一头扎到河水里去。
紧接着,她大声叫道:“丑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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