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野的威胁是成功了的。
也许对他而言不能说是威胁,只是基于中立立场的交涉罢了。
总之,我为忍野说服。最终还是确实的留下了那两个人的性命。
然后忍野带着两个重伤员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边的交涉结果我是不会多问的。现在要先看看羽川的伤势是否已然不可救了。
对人类的医生来说束手无策的重伤在吸血鬼这等怪物的眼里不值一提。
我也不用为一句废话再平添三百万日元的负债。
用还没恢复的肩伤的鲜血灌溉羽川的腹部后,可以看见伤口逐渐的长合。我所流出的血液像是强力的粘着剂般让狰狞的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血化作的肉代替了羽川失去的部分。
破损的制服下露出白皙的肌肤,恰是肚腹的位置。手轻轻摸上去,光滑细嫩的触感令人为之惊叹。方才这一块还算惨不忍睹的血洞。
“……阿良良木君。”
不经意间,已然取回意识的羽川这样说到。
“为什么阿良良木君,像充满爱意一样,把手贴在我的肚子上呢?”
“诶。”
“还有,我的制服破掉这件事,难道也是阿良良木君干的?”
据说人类没有失去意识之前的短暂记忆。但只要看看遍布操场的坑坑洼洼和飞散的血肉(羽川的)等痕迹,就能够想象出一场教科书似的的学园异能大战。
“也就是说,我受了重伤,阿良良木君用你的血救了我?”
不需要多费唇舌,羽川结合之前见到的超自然大战很快就还原了事实真相。
“所以说我真的没有猥亵的意思。”
保持着淡漠的表情对羽川回应道,
“既然安全了,就快点回家吧。这种夜晚可是很危险的。到这种时候都不回去没问题吗?”
“这是不需要阿良良木君担心的,”
羽川温柔的和蔼的笑着,像是在她一贯擅长的课堂上,而非刚刚还血肉横飞的战场。
“相较而言,我更想知道阿良良木君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和你无关吧。”
即使事已至此,我也固执的想要把羽川从此事中推开。但她的韧性的确非同一般。
“我们是朋友吧,我希望能够帮助阿良良木君。”
“见面交谈没超过三次就称为朋友未免太肤浅了些,假如说是交换过手机号码的话,我的手机已经丢了哟。”
“手里的话,在我这里。之前在分别后想给阿良良木君打电话,结果意外找到了这个手机。也有点因为这个才会找阿良良木君的原因呢。”
羽川自裙子的口袋掏出一个黑色外壳的手机。
正是我所丢失的那部。
“还给我真是帮了大忙了。”
有这个手机的话,就能联络到不少家伙。
“那么,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吗?”
羽川依然纠结不清。
看来要摆脱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即使说的再多。羽川也一定会固执的追问下去。
我尽可能简略的描述了我所遇到的事,关于咒术的内容更是刻意略去。不过以羽川的聪明才智,猜到想必也是极快的。
羽川露出了然的神色。
“可能是我害得阿良良木君遇见吸血鬼的呢,真是对不起。”
“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听见羽川的话,正在平整地面的我不由得反问。
两个重伤员为忍野所带走,而操场又必须有人善后,以至于只能让我一个人来处理。羽川这种普通的女孩子,对这种粗暴的工作恐也难以胜任。
“不是说传言会如影随形的吗?那句谚语,对于怪谈之类还是特别有效的。如果说了传闻——怪异会从对面过来靠近你的。”
“哼——但是,我又不是——”
原本就知道有这么回事,要说得知传闻的话,和羽川也无关系。
“——不,那个太奇怪了吧。那么羽川,把这个传闻告诉我的你不是也应该遇到吸血鬼吗?”
“不是不可能。这只是说可能性会增加而已。而且,我的面前假使要出现的话不是也出现了吗?”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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