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怪我?”齐姝仰脸看着她,眼眶中的泪珠又似摇摇欲坠。
“我并不是要怪你,只是想让你知道,如今在这齐府内咱们并不能再像从前了,你爱让谁怎样就能怎样。”周氏耐心的和缓了声调,温柔道:“有的时候要使些手段做做样子,方能如愿。”
“只要能让那个小贱人吃到苦头,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齐姝本就只想将事情闹起来,一定要让齐念不能那么得意。而且她自小就十分的骄纵跋扈,府中谁人敢那般对她说话,不服气的都被她当面羞辱打骂回去了,谁也不敢再与她对着干。其实更让她十分愤怒怨恨的原因是小女孩家之间的嫉妒心思在作怪,本来齐府中以美貌而远近闻名的小姐便只有她一人,如今却多了个不肯依附臣服于她却能与她相媲美且比她更添了几分沉稳大方的齐念,还生生夺去了父亲大部分的关爱,这怎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齐姑,你去给小姐打盆热水来,哭了这么会子再不好好洗洗脸眼睛怕是要疼了。”周氏吩咐了身边的婆子,看她应声出去了,才转脸向齐姝耐心道:“她是来路不明的区区庶女,你是齐府正正经经的堂堂嫡长女,今日你与她这般计较只会让旁人笑话你不懂规矩,而不是说她不分尊卑。来日等你父亲回来了,若那些嚼舌根的小人在你父亲面前搬弄是非,岂不是叫她卖了乖,你反而落了下乘!”
齐姝哪里听得进她说教,只急切的道:“母亲说的极是,女儿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只是不知母亲有何对策?”
周氏哪里不知她口不对心,但终究也不忍再苛责于她,毕竟她自小便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众人面前逼迫于她,本也就存了几分愧疚之心。
“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齐姝忙攀附着周氏衣襟踮起了脚,周氏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声。
“果真如此?”闻言齐姝面上不禁又惊又喜,转念却又有些不甘心,撅起了嘴道:“不过只这样也太便宜她了,叫我说就该速战速决,而不是让她享受那么久的好日子,才慢慢地……”
“姝儿!”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周氏不禁沉下了脸,冷声喝止了她。
齐姝自幼便很少见母亲的冷脸,就连今日在明面儿上就已闹得这般难看,母亲都还耐着心性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如今见母亲真的生气了,齐姝瞬间在心头转过无数念头,突然灵光一闪她迅速抓住了其中一个,倒能让母亲与她同仇敌忾,而不是冷眼看着像两个小孩子在打架而已。
“说起来那个小贱人的狐媚模样,倒有几分像二姨娘呢。”齐姝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见周氏的脸色更难看了便知她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便赶紧趁热打铁道:“不知她那早逝的死鬼娘亲,容貌会不会与二姨娘更加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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