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的送至府外,给我们带走。只是、只是……”
华夫人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华三支支吾吾的,却是有些不敢说了。
因着当初只觉得这差事当真是好办的很,是而他便得意洋洋的到了时辰便在华府外等待着七小姐,也正是因为他太过忘乎所以了,就连后来那样的变故,都未曾放在心上。
现下且看夫人这反应,铁定是因着七小姐之事有什么不妥之处,找他来兴师问罪了。
他被自己这忽然冒出来的想法给狠狠的吓了一跳,正好这时周嬷嬷觑见华夫人的面上实在是乌云遍布,便大喝了一声道:“你这小碎催当真是想讨打了么!夫人问你话你只管好好答了便是,这般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的,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防备着怕被我们知道了?”
周嬷嬷本就年老严厉,嗓门又最是苍老糙大的,正对着华三吼了这几句,顿时便将他给吓得“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只连声分辩道:“嬷嬷错怪小的了!还请夫人见谅,只因着那是数月前所发生的事情,是而小的得仔细的好好的想一想,方才不会回错了话,叫夫人会错了意不是?”
情急之下他所掰出来的这个理由倒是不错,合情合理。
华夫人亦是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行至上座坐了,转而吩咐道:“周嬷嬷,你去命小丫头给我烹壶茶吧,这会子我倒是有些口渴了。”
周嬷嬷又怎会不知夫人这是嫌她太过心急了,便随意寻了个藉口想把她打发了出去。
只是无法,她便也只好应了声,转而狠狠的瞪了跪倒在地的华三一眼,这才迈步出了门去了。
华夫人这才勉力平定了心神,示意道:“以往的事儿我便不会再追究了,你此时只要将那会子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便算是将功折罪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华三这时哪儿还会有胆敢隐瞒之心,便忙抬头似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老实招了,“齐夫人在允诺了小的之后,到了入夜时分,小的便差人将一早就备好了的车轿赶至齐府门外不远处,就在那里等候着。只是到了时辰,来的却不是小姐,而是齐府的老管家匆匆赶来对小的说,说齐夫人那里尚还有话要交代小姐,请小的们再耐心的等一等。”
其实那时因着齐念与周氏母女之间的仇怨尚未了解,是而便让齐伯先行去拖住华府的人,待她这边完全了解了,便也就可以毫无留恋的启程了。
齐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是深谙为人差使者的心思,便封了五十两雪花银在钱袋之中,殷勤的奉给了华三,说是请他们吃酒喝茶用的。
再赔上笑脸说几句好听的话,那华三自然不是齐伯的对手,很快就被吹捧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丝毫都未曾怀疑其中有什么不对之处。
若不是现在华夫人旧事重提,恐怕他到现在都不会再想起这一茬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