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一边喊疼死了,一边喊老四:“到你们了。一个一个进去,记到,二哥心情不好,自觉点把脸伸过去,二哥要拧一下。”
老四揉着脸出来后,老六、老七又先后走了进去。
老七是哭着出来的,他一边揉脸,一边嘟囔:“二哥好坏哦,脸都紫了。”
他对楚楚和秋荷说:“该你们了。”
楚楚和秋荷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老七很生气:“你们不听话,我去告二哥。”
过了一会,老七出来了,哭得更伤心了,这次他不骂二哥,他骂三哥:“三哥,你最坏了,你专门整我们,二哥根本就没叫我们去。”
秋荷赶紧拉着老七,一边帮他揉脸,一边说:“七弟、七弟,别哭了,三哥又怎么整你了?”
“二哥说,神经病才进来给他拧。都是三哥整我们,说二哥说的,要我们进去给他拧一下。”
老三揉着脸说:“兄弟伙嘛,有难一起挨嘛。”
愚二走出房间,对老三说:“神经病,我要拧,你们就给我拧啊。满屋子就秋荷和楚楚两个正常人。”
秋荷和楚楚的拒绝让愚二觉得遍体通畅,他向山上的竹林走去。他扎起马步,屏息凝神,真实感竟又渐渐回来了。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
在成长的记忆中,他一直生活在卑微中。在太阳沟,他是一个苦哈哈。在盘河口,他是马家的一个小厮。在前往川滇交界的大道上,他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在黑水,在遇到大哥前,他穿的衣服都破烂的快要遮不住身体。
多少年,在卑微的前行中,他习惯了听别人说不。多少年,他点头和摇头中,他习惯了沉默。
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他先是变成了二哥,接着是二爷、小师叔、师叔祖、小英雄,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这么轻易,所以才让他觉得不真实。正是这种不真实,迷了自己的心窍。所以,自己废话连篇,有时候一天说得话,比过去一年还多。他感受到的“真气”,很有可能不过是心魔在膨胀。
“你干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干!你是谁,不还是那个小眼睛的愚二。这世上没有神话,愚二也不例外。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了人物了。还悟出了功夫,还真气,毛气。”愚二对自己说,
愚二觉得想明白了,就感觉浑身都更自在了。
突然间,他发现他扎马步的时候,竟然也能感觉到那“真气”在动。他想了想,又对自己说:“去他吗的,想那么多干什么,舒服就好。”
他回到家时,发现白胡子的张老夫子又来了。不过不是来找他的,老夫子是来找三胞胎兄弟的。
四个人在屋外正说得热火朝天。
秋荷告诉他,老夫子昨天来的时候,听三胞胎兄弟说起天地人后,称赞的不得了。后来,三胞胎兄弟又拿出来一个龟壳一样的东西,说是要给愚二算算命。
“他们四个折腾了很久,三胞胎兄弟说,你肯定会没事。好像说你在西南要得什么,还是东北要失什么来着。反正,玄得很。刚刚,老夫子又来找三胞胎兄弟研究什么经,说没想到,什么经在武学中还真有运用。”
秋荷说得乱七八糟,愚二也听得乱七八糟。
秋荷问他:“二哥,你武功这么厉害,你知道是什么经吗?”
愚二很认真地回答道:“知道。”
“什么经?”
“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