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含义。
张朝武缓缓收起了笑容,沉默的望着杯中的茶叶在淡绿色的水中上下起伏,一如他此刻的心境。或许,这又是凌初寒看不明白的一点。
“张老板觉得这茶如何?”
“好,好,好!”张朝武没有用任何形容词去赞美,只是连说了三个好字。
凌初寒说:“此茶名为丹丘仙茗,全球唯有寒山的茶坊能够品尝,别无分店。张老板要是喜欢,可以随时过来,我让伊伊亲自给您冲泡。”
“噢?伊伊她……”
“是的,现在白叔失去往日的光环,伊伊挺懂事的,想自己做些事情,我呢正好就在寒山给她留了块地方。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担心有人趁着白叔失势,对她不利,所以我必须把她放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
张朝武笑了笑:“怎么会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竣文就算失去了竣业股份董事长的身份,但他的影响力还在呢。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吗?”
凌初寒看着他一副童叟无欺的笑容,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一切皆有可能啊。昨天还有几个外地来的小混混,打算坑我五万块钱呢。”
“哈哈,”张朝武仰头大笑:“那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凌初寒毫不谦逊的说:“确实是。我连帝都凌、白两大家族都不放在眼里,你说谁还这么不知死活,敢打我的主意呢?”
张朝武严肃的问凌初寒:“需要我帮你查下吗?”
凌初寒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在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是朋友,二是敌人。我只需要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就行了,至于他们具体的名字和来历,阎王爷的生死薄自然会有记录。”
张朝武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他回想起第一次与凌初寒见面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凌初寒比起现在更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但他在面对赌场圣手徐京的时候,一来便要与之赌命。这份魄力落在今世今日的凌初寒身上,更是凭填几份霸气。
尽管张朝武不认为凌初寒有能力正面对抗凌家和白家,但玩起阴招,绝逼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更何况自己只是张家在渝市的一个分支,只负责商业运营,并无神力相助。张朝武已经猜到了昨晚那个拨通后没有声音的电话,凌初寒此番来到民国巷,既不是送礼,也不是道谢,他是来警告自己来了。
凌初寒看着张朝武脸上极其隐晦的变化,心中也在分析:张朝武知道白竣文爱女心切,特意将凌庆之的品性透露出来,其目的便是要白竣文顶撞白孝勤而失去他在渝市的地位。尽管白家会派人接替白竣文的位子,但新来的人,无论是谁,又怎么比得上张朝武这个地头蛇?
张朝武在渝市一家独大,很多他以前想做而不方便做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
张朝武曾经借徐京之手间接害死白竣文的儿子,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凌初寒不得而知,但可以预见的是,这个仇怨还在继续。白竣文失势,张朝武有了可乘之机,但他唯一还有些顾忌的,就是凌初寒。
所以,他通过挑衅凌初寒身边的人来试探凌初寒在受到威胁时可能采取的手段和决心,以便进一步部署自己的计划。
遗憾的是,初试锋芒便折戟而返,凌初寒的魅力和强势开始让张朝武越来越忌惮: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如同蝼蚁一般的角色,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最大的绊脚石,完全出乎了张朝武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