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黑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我倒觉得徐正卿和司马欣两人比较有嫌疑。”
凌初寒无奈的叹息道:“站在你的立场,当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刚才被司马欣一枪爆头的家伙言之凿凿的指证你,你与他之间,必有一人在说谎。我只希望那家伙是受人指使,有意栽赃嫁祸,不想他却被司马欣灭了口。”
“这就是疑点了。”
“嗯,”凌初寒点了点头:“你先去招呼朋友吧。如果不出意外,凌家的人应该会对付我,到时希望能抓个活口,再从中了解下真实的情况。”
凌初寒正准备走的时候,猴子正好来催促慕尼黑。毕竟刚刚上位,受到渝市各路好汉的朝拜,不宜把架子端得太高了。
猴子见了凌初寒,热情的招呼他进去喝两杯,说只要黑哥一句话,将来凌初寒就可以在渝市横着走了。
凌初寒心说,在渝市横着走有什么用?老子要的是在地球上横着走。不过夏虫不可语冰,凌初寒今时今日的成就,不是猴子能够理解的。
离开逸龙酒店,凌初寒起动了他心爱的法拉利,酷炫的马达声在嗨歌中让他觉得自己很牛逼,也很苦逼。
“小白,”凌初寒唤了一声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白,问道:“你见多识广,刚才的事,你怎么看?”
小白摇头晃脑的摆了两下:“大哥,以我之见,此事必有蹊跷啊。”
“草!”凌初寒骂了一声。
老实说,谁是真正的告密者并非当务之急,帝都凌家的人已经抵渝,凌初寒已经受够了凌家的卑劣手段,担心他们会从自己的父母和白伊的身上下手。于是吩咐小白说:“我待会给你个地址,是我家的。我必须防止帝都凌家的人拿我父母要挟我,所以麻烦你老人家在这件事情完结之前,保护我的家人。至于白伊那边,只要她待在家里,白家有足够的保镖,只是凌家擅长驱鬼,我得让金吉拉去守着,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好勒!”小白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凌初寒心说,有信得过的兄弟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慕尼黑明明也可以被划过信得过单位,却不料出了这档子事,谁是谁非,真的很难下结论。
回到寒山观,郝友钱和那些施工的工友都已经下班了,倘大的建筑工地上,只有凌初寒一个人。
一时难以入眠,他将龙吉公主新传的招术演练了两遍。不得不说的是,凌初寒从修炼仙术开始,便发现了自己的天赋所在。那些生涩拗口的口诀在他看来,就像唱儿歌一般轻快,体内复杂的经脉气穴,却像早已走过无数次的路径。没有什么比修炼仙术更加亲切,没有什么比畅游真元的感觉更加熟悉。
正应了那句心灵鸡汤:把自己放对了位置,每一个人都是人才。只是凌初寒没想到自己的位置竟然如此奇葩,若非阴差阳错勾搭上了天庭的神仙,恐怕要被埋没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凌初寒拨通了嫦娥仙子的视频聊天。
一片桂叶在寒风中飘然而下,广寒宫依旧清冷如昨。对于嫦娥仙子来说,世界有多大,寂寞就有多深。
凌初寒倾诉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孩提听着天上的传说一样,嫦娥也静静的听着来自人间的故事。
“常言道:千金难买一回头。看上去越是果敢的人,越有可能给自己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当年后羿若不是在情绪失控之下射杀了九个太阳,又怎会被天帝降罪,剥夺神籍,最后流落人间呢?”
嫦娥的声音敲碎了凌初寒满腹的烦恼,她的道理浅显,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
寒风凌厉的在林间呼啸,枯枝黄叶的间隙透出尖锐的声响,如同鬼哭——
尼妹,这就是鬼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