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马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四匹青铜马姿态各异,但落脚点全部相同。不过……”
当凌初寒拿起左起第二匹青铜马——也就是慕尼黑出售给张朝武那匹时,赫然发现它的重量与其他三匹马不同。其实那天张朝武首先要凌初寒找出两匹青铜马的不同点时,凌初寒就发觉重量有差异,但马的姿势不一样,铸造时所用到的青铜原料在份量上自然也会有差异,所以凌初寒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现在才发现,除了慕尼黑那一匹,其他三匹马的重量竟然完全相同,也就是说,慕尼黑卖给张朝武的这匹青铜马很有可能是赝品。
凌初寒双眼微闭,开始仔细回忆当时双方交易的情景。当张朝武发现两匹青铜马的势态不一样时,便质疑慕尼黑给的是赝品,并呵斥他说做假也要认真对待。随后慕尼黑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平静了下来,说:“张老板隔这么远看,怎么就能确定是赝品呢?”
慕尼黑的神色是心虚,但他压制得很快,并对自己的赝品很有信心。
如此看来,慕尼黑一开始就在青铜马上做了手脚,居心叵测。自洛天川失去张朝武的支持之后,慕尼黑咸鱼翻身,在渝市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力。若非执迷于青铜马和古阳周暗藏的隐密,张朝武那些世俗的条件怎能打动他呢?
除非慕尼黑真的像自己说的那么大义凝然,为了华夏隐秘不被歪果仁侵蚀,才义无反顾的投身到营救徐正卿的任务中来。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大义,又明知事关重大,不早就应该跟大家族合作了吗?
“知道我为什么怀疑慕尼黑了吧?”徐正卿说。
“经过最新仪器检测,这些青铜马虽然姿态各异,用及的青铜原料不同,但它们腹内中空的程度也不同,最终达到了姿态各异而重量相同的目的。由于慕尼黑只有一匹青铜马在手,所以不知道腹内的奥秘,所制之赝品在重量上露出了破绽。”
“哎,”说到这里,徐正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凌初寒知道徐正卿叹气的原因:慕尼黑好歹也参与到救援徐正卿的队伍中,也与凌初寒共患难过,他们实在不愿意将矛头指向慕尼黑。但眼前的青铜马赝品,很难替他做出合理的解释。
“正卿,黑哥可是救过你的人,我们不能单凭自己的揣测就下定论,我看我们需要找他当面对质。”凌初寒说道。
徐正卿点了点头:“凌家的人正在到处追杀你,我看你不宜抛头露面,对质的事,交给我去办。”
凌初寒伸手制止徐正卿道:“不,我们一起去!”
开玩笑,话是你在说,事由你去对质,到头来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什么是什么。
徐正卿也猜到了凌初寒的顾虑,只得叹道:“好吧,叫上小白,多加防范。”
二人商议既定,一同走出了门外,见小白和颜礼这两只鬼坐在屋门口的石阶上聊得正嗨。
貌似小白正在问颜礼:“兄弟,你哪年死的?”
颜礼答曰:“大明天启年间。”
“哇哈哈,”小白莫名其妙的笑得前伏后仰:“小屁孩,哥是大唐贞观年间死的,大你好几百岁呢。”
颜礼不屑的讽刺道:“那你还不是管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叫大哥。”
“哼,”小白拂袖怒目:“与之同游,动辄覆舟!”
“什么意思?”颜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凌初寒笑着走了出来,解释道:“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你还真特么会文言文与网络段子相结合啊。”
小白站起身来:“还是大哥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