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说:“我大儿子在环保局工作的,我让他出一份环境检测报告,就说水资污染严重;我二儿子是律师,让他拟份状子,去告他丫的造纸厂;我三儿子是搞网络营销的,我让他到网上雇一批水军,制造舆论压力……”
听了李村长这番话,凌初寒彻底给跪了。
原本打算让白竣文这种大人物出马搞定的事,人家一村长就给你摆平了。
在回医院的路上,小白追问凌初寒关于修道观的事。
凌初寒说:“先看看吧,有条件就修,没条件就撂这里,大不了每年亏损八万块钱,就当给咱们找个修行的场所。”
“那你之前让我扮鬼是什么意思?”小白问。
凌初寒解释说:“我原本是想让你扮太上老君显灵,吓唬吓唬他们,不过现在暂时用不着了。如果将来真修了道观,你再试着扮太上老君显灵,到时我们做点宣传,指不定真能让道观的香火旺起来。”
回到医院,凌初寒匆匆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前通过记忆力大赛和赌博,凌初寒身上攒了五万多块钱,不过进医院花了一些,接着还要付四万块钱给寒山村。除此之外,他准备给小白和金吉拉分别配手机,方便联络。本打算买两台二手诺基亚的,但二鬼不依,小白想玩游戏,提出了性能上的要求,金吉拉喜欢自拍,又提出了画质上的要求,凌初寒没办法,给他们分别配了台国产华为p9手机,现在他又成了穷光蛋,不得不抓紧时间想办法挣钱,否则迟早怕是保不住寒山这块风水宝地。
不过对于大多数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来说,如何快速挣钱永远是一道难题,凌初寒也不例外。
他想过赌博,但这并非正道,日后别人谈到某道观的原始资金是赌钱赢来的,也不光彩。并且想要逢赌必赢,需要300点功德值去福星那里购买“一键秒杀卡”,而且只能管一次,成本也太高了。其次,他可以凭着记忆力和眼力针对性的参加一些比赛,但这些比赛的奖金并不是很高,而且来得太慢。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
午饭之后,凌初寒正准备和王昭阳他们一起去上课,中途接到了白伊的电话。
白伊说她父亲白竣文晚上有空,可以约谈一下关于寒山的事,凌初寒笑称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他以为白伊会被他的能力折服,然而白伊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很开心,因为凌初寒原本是求助于她的,结果她一句气话,逼得凌初寒自己去想办法。白伊是担心凌初寒迫不及待的去解决了寒山的事是在与自己斗气,所以她有些埋怨自己。
凌初寒听出些味道,觉得白伊虽然显得敏感了些,但也证明她对自己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为了化结白伊的心结,凌初寒依然会在晚上与白竣文见上一面,毕竟以白竣文的人脉关系,可以商谈下关于修建道观的事。不过仅限于让白竣文处理人脉关系的事,至于出资修建道观的资金,一定不能用白竣文的钱,凌初寒必须拥有道观的自主权。
白竣文与凌初寒的会面地点并没有选在市中心的大酒店,而是去了出僻静的小庄园。
小庄园的一花一木都是自然生长,石凳栅栏简约朴素,仿佛是在原始的森林中清理出来的一块院坝。白竣文说,常年混迹各大酒店,现在一进那些场所就有种反胃的感觉,他不把凌初寒当外人,所以约了个比较自在的地方。
凌初寒对于白竣文的解释很满意,又有白伊作陪,很有一种家宴的感觉。寒暄之后,白竣文问起凌初寒为何对寒山感兴趣时,凌初寒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的说想在山上建一座道观。
“道观?”白竣文和白伊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
“是的,也没别的意思,纯属个人信仰。”凌初寒解释道。
白竣文令人意外的叫了两瓶二锅头,一边自酌自饮,一边问凌初寒道:“你知道修建一座具有规模的道观需要花多少钱吗?”
凌初寒好奇的看着白竣文把那二锅头当成琼浆玉液般的细品,心不在焉的说:“量力而行,白叔好这口?”
白竣文拿起二锅头那粗劣的酒瓶笑着说:“喝酒喝的就是一种情怀。想当年家族为了考核我的能力,让我独自出来创业时,历经了人情冷暖。年龄越大,越是爱回想当年的滋味。”
他回过头来握住白伊的手,感慨良深的说道:“当年你妈怕我一个人喝闷酒伤身,也学着喝了起来。我们经常一人一瓶二锅头,一边喝,一边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不过可惜……”
凌初寒看到白竣文喉结蠕动了一下,刻意的将眼神躲开。
“不好意思,初寒。”白竣文回过头来:“你跟伊伊是朋友,我也用不着带上面具伪装,这种事我也真特么厌倦了。”
凌初寒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站起身来说:“我去下洗手间!”
他猜想白竣文很难有这样的机会跟白伊互诉亲情,所以暂时回避一下。
离开酒桌之后,凌初寒直接来到庄园的吧台:“给我来一瓶二锅头,我单独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