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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冷冷的看着凌初寒:“这位小朋友,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凌初寒笑着摇了摇头:“赌博嘛,轻则害人倾家荡产,重则害人死于非命。既然选择了赌博,命迟早都是要搭进去的,我只是先拿出来玩玩。怎么前辈你怕了?”
徐京冷笑一声:“人生原本就是一场赌博,有人欠账跳楼,有人失恋殉情,无非都是因为输了所押的筹码。这方面我比你看得更透。”
“好,”凌初寒朝司马翊说道:“麻烦翊哥取字笔来,我和徐京前辈立个生死状,确保事后没有麻烦,同时也得注明这是一场私人赌局,跟白家和张家都没有关系。”
司马翊早就被凌初寒刚才那句“赌命”吓傻了,凌初寒可是他带来的,看那晚白伊的态度,如果凌初寒在这里丢了命,恐怕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听到凌初寒的吩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朝武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既然此局不关我张家和白家的事,不如就让我和竣文做个见证就可以了。不知竣文老弟意下如何?”
白竣文点了点头:“好!”
白伊还想劝阻,白竣文伸手制止了她,她只好愤恨与担忧并存的瞪着凌初寒。
徐京身为前辈,在面对凌初寒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时,不得不拿出些长者风范:“你想怎么赌?”
凌初寒从侍者手中取来两个筛盅:“来个简单的吧,比大小,你摇你的,我摇我的,比三个筛子的点数和,谁大谁赢。”
说着他把两个筛盅放到赌桌上:“既然前辈让我选了赌局的形式,那么这两个筛盅就让前辈您先选吧。”
徐京只是瞟了筛盅一眼,随意取了其中一个,赌局正式开式。
白竣文和张朝武仍是没有看透凌初寒的套路,到了现在还有些如坠雾里,不过既然赌局不代表自己,谁输谁赢,对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张朝武还想留着徐京的命来对付白竣文,而白竣文自然想看着徐京死于非命。
倒是司马翊和白伊都真心的替凌初寒捏了一把汗,只不过白伊是为了凌初寒,而司马翊是更大程度上是为了他自己不要惹上麻烦。
筛盅摇定离手,主局者按照惯例将筛子依次露出,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开玩笑,这局赌的可是人命,没有人不好奇的。
凌初寒的筛盅先开,第一个:两点。vip厅发出一阵嘘声,比大小出现两点,这纯粹就是输的节奏。
第二个:四点。玩毛线?人家徐京很可能一个筛子就能抵他两个筛子之和。很多人都见识过徐京的实力,更何况这个筛盅由徐京亲自摇出,就算开出三个六点都不足为奇。看来这个叫凌初寒的应了一句俗语: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毕竟是赌命,不是在ktv赌一瓶啤酒。
第三个:六点。终于能有个见得人的点数了,不过三个点数的和也才十二点,或许在场超过一半的人都可以摇出比十二点更大的数,更别说赌场圣手徐京了。
轮到徐京这边开盅,第一个便是六点。
白伊一急,双眸缓缓闭上,含在眼眶的泪水受到挤压,冷不丁的就滚了出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甚至还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子如此在意,但是她清楚,凌初寒之所以要与徐京对赌,很有可能是因为昨晚自己的那番话。
她说出弟弟的事情,并不是像司马翊想象的那样为了刺激凌初寒挑衅徐京,她恰恰是不希望凌初寒这么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少年重蹈覆辙。
徐京的第二个点数:四点。
虽然在场的人有些意外,但要赢凌初寒还是轻松加愉快。因为他们始终相信堂堂赌场圣手,不会摇出“一”这么奇葩的点数。就算按照概率来算,徐京赢的机率已经超过百分之六十六。
白伊抢在第三个点数露面之前,想要冲上去破坏赌局,但被白竣文一把拉住。倒不是白竣文看着凌初寒即将输掉性命而无所谓,只是大家都有言在先,此时扰乱赌局,白家可能永远沦为江湖上的笑柄。
白伊的行动被控制,但嘴还在,此时她不顾一切的喊道:“赌场是不能闹出人命的,你没钱,我借给你,你还不上,我不要你还。”
张朝武绕有兴致的望着白伊:“伊伊,你这样不合规矩吧?”
凌初寒自从进入vip厅时给白伊使过一次眼色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此刻仍是淡定的向侍者说了一句:“继续。”
侍者的上的筛盅完全离开了桌面,最后一个筛子的点数亮了出来:一点。
vip厅中的人爆发出骇目惊心的杂闹声,有惊奇,也有兴奋,而更多的是目瞪口呆。
白伊不可思议的捂住嘴,竟然当众喜极而泣。
几秒钟后,徐京从呆愣中苏醒了过来,犹如狮子般的咆哮了起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定是……一定是你做了手脚,我不可能输的!啊!呀!”徐京气急败坏的冲向凌初寒。
张朝武迅速摸出一把qsz92半自动手枪将徐京按倒在赌桌上,用黑压压的枪洞抵住他的脑门:“愿赌服输!”
张朝武拿出一块黑布套到了徐京的头上,拉开了手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