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截然不同。那胆怯心虚又故作姿态的样子,让她实在有些不忍卒读。
“老太太,您要不要觉得好点了?”纪氏吩咐身边的刘妈妈送走了王大夫,便上前关心起了老太太。
此刻,老太太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清明,显然,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了。
“嗯!”她点点头,神情疲惫。
“老太太,都怪素心这个小贱人不守本分,才惹得您老人家生这么大的气!我这就回去处置了她!”刘氏也上前假惺惺地哭着。
看着刘氏,老太太眼底透出一片厌烦。
“把素心留下!我要好好问问老三,到底怎么回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老太太发话了。
叔叔收了侄女儿房中的丫头,这件事情,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难听!
老太太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荒唐成这个样子!
见老太太执意要这么做,刘氏不敢吭声,而纪氏心下一动,也就点头应是。
下了衙,听说老太太今天居然发了病,三个儿子都是第一时间过来探望。
李正儒听说自己女儿那里的素心,居然被三弟李正伦给收了房,不由勃然大怒。
他的性子一向方正,最忌讳那些不合礼数的事情。
这件事,在他听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对着李正伦,忍不住就是一脸怒容:“三弟!你再这样荒唐糊涂,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长兄如父。
李正伦出生的晚,比长兄足足小了将近十来岁,而且,李老爷子英年早逝,他自幼就被兄长教导惯了。现在陡然之间看见兄长发威,不由自主就缩了下脖子。
然后又听见老太太的声音:“孽障,你过来给我说清楚!”
他硬着头皮来到老太太跟前,就见老太太脸色苍白,靠在迎枕上显得特别孱弱。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怒气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来。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确实荒唐,他不由又有几分心虚。
不过他历来不敢忤逆老太太,只得看看老太太,有看看左右。
老太太看懂了他的示意,便对着孙妈妈道:“你带人都下去!”
然后又对着纪氏:“你带着芍药菱叶她们下去!”
这是给小儿子留几分颜面的意思。
纪氏心领神会,连忙拉了齐氏,叫了刘氏和芍药,李菱叶都往外走。
待屋子里的人都散的干净了,李正伦方才腆着脸说道:“母亲,说起来,这件事确实其实不能怪素心。”
“我那天从外面跟小舅子一道喝了点酒,回来经过花园,觉得有点头晕,就略坐一坐。谁知道忽然看见了素心,就突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就……就……”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听了,怒从心头起:“你个孽障!那怎么你媳妇口口声声,是素心勾搭了你?”
李正伦脸色泛红,低声道:“我怕母亲您知道了会生气,就听了她的,决定先瞒了您老人家再说。至于说素心勾搭我,那是刘氏心胸狭隘,不容于她,才故意放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