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感情是好,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互相通气的,又不是什么翻了天的大事,更何况算计人的小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此时算计的是自家表姐,怎么说都是江氏的侄女,摆明了说也不好。
陆清恬一本正经的说道;“姆妈,你怎么能冤枉哥哥们呢,他们可是被父亲称赞过的,如今都是大小伙子了,已经开始被姑娘家惦记了,做事情肯定不会像是小时候了,您放宽心就好,哥哥们有分寸着呢,总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您难不成还要管一辈子,儿大不由娘哦,姆妈,我们还是睡觉吧。”
说完她就扭着小身子拉江氏回房睡觉,再强悍的母亲都是拗不过儿女的,江氏顺从的跟着女儿走了,临走前陆清恬还不忘回头对着哥哥们做鬼脸,她其实很想去看戏的,陆家太平静了,哪有江家这么热闹啊。
等母女俩人都走了,这兄弟俩才相视一笑,陆锦元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要算计谁啊,桂花树下赏月,那是我的风格才对,画家嘛,总是要附庸风雅的。”陆锦昌一脸无辜的眨眨眼,“这是大哥的风格?借用一下也无妨,秀蓉表姐对大哥可有表示?”
陆锦元摇摇头,“她倒还算老实,除了用眼睛骚扰之外,倒也没有出格的动作,难不成你那里有人动作了?”陆锦昌笑道:“确实如此,江家姐妹俩的心大着呢,一个算计你一个算计我,感情我们俩都是人家姐妹囊中之物了。”
陆锦元有些不解,“难不成江秀芬看中你了,表现的倒是挺老实的。”陆锦昌笑笑,无所谓的将这姐妹俩的算计说给陆锦元听,陆锦元听的直咂舌,“这姐妹俩倒是自信,只是没有想到江秀芬也是个会装的,那你是打算主动出击了?”
“算不上主动出击吧,我只是想让她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算计的,只要我愿意,大可以将她玩弄于鼓掌,自以为是可要不得。”陆锦昌满脸的厌恶,一想到江秀芬那故作姿态的模样,他就觉得恶心。
陆锦元倒不觉得弟弟过分,从古至今,男女之间那些事,吃亏的总是女子,但该交代的还是要说:“你把握好分寸,毕竟这是在江家,不要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也不要沾了身子。”最后一句陆锦元说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陆锦昌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原来也会说这样的话,你放心好了,那女人我看着就恶心,哪里会近身,你该担心的是我的安全,毕竟是人家觊觎我。”那故作娇羞委屈的模样,好险没让陆锦元吐了,没好气道:“你少恶心人了,我看时间不早了,人家要是等的不耐烦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陆锦昌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自信一笑,“大哥放心,就凭你弟弟的这副皮囊,也定能心想事成。”说完故作潇洒的走了,陆锦元看的好笑,对江秀蓉他做不出弟弟那样的举动,只冷着就好,说不定一边火热一边冷淡,她们自己就能斗起来。
中秋在即,天上的月亮也格外的亮,照在桂花树下,闻着花香倒也格外的有意境,可惜,美景虽好,江秀芬却无心欣赏,她抬头看着月亮,心里已经着急了,昌表弟说要在桂花树下赏月,却没有说是哪一天,要是没来,她不是白跑一趟,正当她犹豫要不要离开时,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江秀芬一喜,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然看得认真,“咦~芬表姐也在这里赏月吗?”陆锦昌的话语里满是惊讶,就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江秀芬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转过身看着陆锦昌,不好意思的说道;“昌表弟也来了啊?我还以为不会有人过来呢,打扰昌表弟了,我这就离开。”
还会玩欲擒故纵呢,陆锦昌嬉皮笑脸的说道;“表姐要是走了,只怕也就没什么好赏的了,此情此景,当真是花美月美人更美。”江秀芬哪里被人这么夸奖过,脸羞红一片,不好意思的说道:“昌表弟这是什么意思,说这样的话,不觉得有些失礼吗?”又开始故作清高了,陆锦昌有些反胃。
“表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说些实话而已,你我是嫡亲的表兄,都是自家人,我夸赞表姐也是真心实意,实在不懂表姐的心思。”江秀芬柔声问道:“昌表弟是不是也这样夸过别的女子?”陆锦昌老实的摇头,“哪里有机会见到别的女子啊,除了家中妹妹,也就表姐妹了。”
江秀芬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继续说道:“那表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陆家家大业大的,只怕未来的表弟妹定要出自豪门吧。”陆锦昌一脸正色道:“表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陆锦昌的心上人,哪里需要出自豪门,只要她为人端庄大方,性子讨喜,和我心意就好,其他的都是虚的,当然了,能有表姐一半的容貌,我也就一辈子无憾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极轻,渲染的整个气氛都暧昧起来,躲在花丛中的陆清恬只觉得自家二哥简直就是渣男的代表啊,有哄死人不偿命的潜力,不枉她偷偷跑出来看,江秀芬一脸娇羞的低下头,“我哪有表弟说的这般好,表弟莫要逗我开心了。”
“表姐千万不要如此贬低自己,如果表姐都称不上好,那也没什么人能当一个好字了。”陆锦昌这样正儿八经的样子,让江秀芬高兴的心跳加速,这样的样貌家世,又这般的会说话,她只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陆锦昌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面前这个花痴女人的想法,他被前面花丛里的妹妹惊到了,这么晚说不定花丛里有什么蛇虫鼠蚁的,要是宝贝妹妹受伤他要心疼坏了,想着还是早点打发面前这人的好。
“表姐,起风了,我看你穿的少,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什么时候都可以赏景,我们来日方长。”这句来日方长,听在江秀芬耳里只觉得意味深长,她抬起羞红的脸正打算说话,忽然传来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