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祖道:“不是顾家骨肉的,另有其人。”
秦氏眼睛都红了:“不要说!”
顾德严冷笑道:“不要说?当初族里都决定将这件事情埋下来不多说,是看你对顾余沥不错,现在想来,竟都是装的!今日族里众人都在,我就将这件事给你理个清楚!”
顾余沥已经站立不稳,顾宛忙伸手将顾余沥扶着坐下。
顾德严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尤为清晰:“秦氏,当年念宗早年丧妻,留下一幼子,苦于无人照顾才娶你入门,却不想你进门后半年就被发现身怀六甲,可是真?!这婚事是我那老婆子一手操办,念宗在娶你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那孩子哪里来的,你心里清清楚楚!族里审你,你百般求饶,念宗心软,又念在你对余沥不错的份上,才留了你和那个孩子,还将你的孩子作为长子,希望你对余沥更好一点,你又是怎么做的?!”
“不要以为念宗走了,顾家就没有人了,他堂叔我还没死!早些年你还做些表面功夫,现在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这满屋子的金银财物,你守着!余沥一家都快死在外面了,你却视而不见?!当真是毒妇!”
顾余年傻在了大厅中间,怎么成这样了?明明自己才是父亲的儿子,他不是野种!不是!
“娘?”顾余年的心里感到害怕起来,自己不是顾家的骨肉,那这些钱,这些房子和地,怎么办?他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可不想像顾余沥一样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秦氏恨恨地看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要不是他冒冒失失地说出来,又一直不愿意放弃那么点田地,事情哪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顾余沥的身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这么多年做得多绝也从不敢碰这个茬,再三叮嘱,却不想都被这个没脑子的毁了!
“事到如今,”秦氏从地上站起,“我也不多做解释。我是不喜欢顾余沥,可是那个女人会忍受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孩子视而不见,只对前妻的分分豪豪在意?顾念宗怕我对他的孩子不好,到他死都没有碰过我!若不是有余年,我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你们今日是来帮顾余沥讨公道要财产的,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秦氏的表情此刻是诡异的冷漠,“我来这个家的时候,这个家是什么样子?现在这个家又是什么样子?顾念宗自恃清高,从来不肯动书本以外的东西,这家里的财产,每一间铺子是我挣得的,为什么不能交给自己的儿子?!”
顾德严沉默了,秦氏说的是事实,顾家大部分男人都是清高性子,而当初顾念宗娶秦氏的时候家中确实不算富贵。
一直沉默的顾余沥开口了:“除了父亲留给我的田地,我什么也不要。”
秦氏脸上浮起欢喜:“当真?”
顾德严严肃道:“余沥,你可要想清楚了!财产铺子什么的,没有顾家给的本钱,她也做不出来!”
顾余沥看到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的母亲此时的嘴脸,心里五味杂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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