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喜将身旁小太监递上的衣袍披在了身上。
大步迈出了太安殿的门槛。
茗芳宫
玉春过了一段时间,果真按照王珏的要求,找到了一个禁卫。
禁卫低着头,站在茗芳宫的宫门外,玉春走到了王珏的身边,低声说:“娘娘,就是他。“
“他符合要求吗?“王珏上下打量了下那名禁卫兵。
“是的,娘娘,他跟王氏多少有些关系,并且这次的开春狩猎,他也参加,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玉春如实回答道。
“那挺好,这样,本宫写了份手书,你帮本宫拿过去,看完后,即刻销毁。“王珏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份刚书写不久的手书,悄悄的递给了玉春。
“是。“玉春不动声色的收进了自己的袖口之中,掩着袖口,低着头,走了出去。
经过禁卫士兵的身边,暗中说道:“跟我来。“
说完默默的往前走去,带离了茗芳宫的范围。
王珏待到两个人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才转身对着随立两侧的宫女说道:“本宫要沐浴更衣了,这衣服,果然不能穿久。“
“是,娘娘。“
祀天殿
颜徐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祀天殿的后院之中,清清凉的立在天地之中,坐在轮椅之上,仰头看着天空,手轻轻的伸了出来。袖口沿着如同莲藕般的玉臂缓缓地滑落,白嫩的手指迎风而立,手掌微微拢起,似乎是想要抓住在天地间,自由游荡的春风一般。可惜清风徐徐地从她的身边溜过,再轻轻的抚上那精致的鼻头。
浅浅的刘海盖住了那额间得一点朱砂,周围及至腰间的青丝如同精致的衣服一样,贴近着她的身旁,笼盖着她娇小的身躯。
身后的宫女们忙碌着进进出出,整理着这个几乎十来年没有人住过的祀天殿。但她们的节奏跟颜徐完全是两个世界,一个忙碌,一个安静,一个快,一个正慢悠悠的与清风捉迷藏。
龙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折回祀天殿,远远的看着那八岁的女童。明明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眉眼之间却充满了大人才有的成熟,也许,这个就是看清一切的后果吧。
所有的人在她的眼中,无非是痴人过隙,因果轮回在她的眼中,无非就是过家家一般。她是否也有像自己一样迷茫的时候?
也许有,也许没有。
“帝上,需要通报吗?“王喜看着发呆的帝上,问。
“不需要了,摆驾乾天殿吧。“
“是。“
龙骧说完,缓缓地转身,没几日,就是开春狩猎了,那个时候,只怕自己是不能照顾自己的小皇后了,若是看到那三个嫔妃,不知道,她是否会生气?毕竟这种大型的皇家典礼,按理说是从没有侧室出现过的。
龙骧的辇车缓缓的离开了,坐在轮椅上的颜徐头缓缓的转向了龙骧离开的背影,仅仅一会儿,又转了回来,继续看着自己的天还有清风。
嘴巴里念念有词:“九十,九十五个,九十四。。。。。一,还剩下三十五个时辰。“
天,没有多大的变化,最多,只能暗了点。
那么,她到底在算什么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