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陈观水突然发现自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明显感觉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和以前是那么的不一样,似乎是根本就无法容忍自己眼前的这种脏、乱、差的景象。昨天自己还安之素然的环境,可以轻松悠哉的生活在里面的场所,现在自己却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屈辱。
自己竟然一直都是住在一个肮脏的狗窝里!
自己竟然一直是和一大堆的垃圾生活在一起!
自己竟然一直都认为这种生活是一种乐趣!
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败?
眼前的景象就是最真实、最铁的证据。
昨晚她的抱怨,她的无理,她的指责,眼前能看到的,哪一个能带给她希望?
是那边已经用了四年的老旧笔记本电脑,还是电脑桌上下那么多凌乱的垃圾玩意?是那边窝囊废一样的床,还是床上堆成垃圾场一样的脏衣服,床下堵塞住阴影的垃圾堆?是那边挂在墙上的描绘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体的油画,还是地板上堆成山的破烂画材?
阴暗色调的电影海报,**边缘的书籍,重金属的cd,断了一根弦的吉他,一只明目张胆在床下望着自己的老鼠,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
----------
掏出手机,设定好三点钟的闹铃。脱掉身上的衣服,找了一套相对来说干净一些的衣服换上。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房间。
把地面的碎屑简单清扫一遍,把桌面能扔掉的垃圾统统扔进垃圾袋。房间现在只能先收拾这些了,现在要做的是去洗衣服,毕竟身上的已经是最后一套干净的了。陈观水把脏衣服分类了一下,挑出最需要洗的,装在小桶里,带上洗衣粉,拿上零钱,出门。
因为小区里有很多租了地下室和鸽子间的住客,有眼光的人就在小区里开了一个洗衣店。一个大房间,放了十台洗衣机,再雇了一个老头专门兑换洗衣币,兼着照看机器。十块钱一个币,可以洗一盆衣服。
陈观水以前都是上班忙得狗头狗脑的,早上顶着星星起床,晚上顶着星星回家。公司说是上六休一,但实际上却经常加班,有时候一个月才能休息一天。衣服自然是能聚就聚,能多穿一天就多穿一天。等到实在不能再聚的时候,一般都是到最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套衣服的时候,才一次性把所有衣服统统洗掉。要不然,就只能掏出大洋去买新的穿了。
换钱,投币,倒洗衣粉,关盖子。
洗衣服要四十五分钟。
旁边不远是家理发店,再过去是家浴室。
先把披肩长发剪了寸头,又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四十五钟时间正好,那边的衣服也洗出来了。
小区里面晾晒衣服的地方不是很多,小区院子里是坚决不给晾晒的了。不光是租户们不被允许,就是住户们晒个被子、席子什么的也是由物业出面定个统一的时间。平时谁敢晒在院子里,物业直接就没收,根本就不讲情面。
那剩下来能晾晒的地方就是天台了。抱起盆,直奔天台。陈观水有自己那个楼洞最上面上天台的钥匙,在楼梯上走的时候低头翻找钥匙,不小心就撞了一个正急着下楼的人。
“不好意思。”
只是简单撞了一下,陈观水也没当一回事,抬头随便说了一句道歉,瞄了一眼那个男人,就继续低头在钥匙圈上二十把钥匙中猜哪一个是天台门上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