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的道:“我们大同、凤来两县,生活水平本来就比较低,属下看就算只按照三成抚恤执行,也足以让将士归心,乡民拥戴。”
这周芳,本来是凤来县的一个小官。
楚文掌管了凤来县,从下面提拔了不少官吏,周芳本身是藏精儒生,管理水平不错,因而当上了凤来县的主簿,在凤来县的地位,仅次于楚文这个县令和姜维这个县丞军将。
这段时间他是兢兢业业,甚得民心,这次凤来县首脑会议,协助楚文负责凤来县日常事务的周芳也是有资格参与。
从他一口就算出大概的抚恤数字,便知他的水平是相当不错。
提出这个建议,更多是怕楚河不知道战后抚恤和论功行赏加起来的数字是何等巨大,万一公告发出去,楚河又拿不出足够多的钱银米粮,反而会损害的楚河的声望。
楚河摆了摆手:“不,就按这个标准执行。”
“钱银花光了可以再赚,民心失了就难以挽回了。只要能让军士归心,百姓拥戴,再多的钱银米粮都是值得的!”
他停了一下,又道:“这一战伤亡虽然惨重,但也打出了我们常定军的威风,打出了我们常定军的名气,起码可以给我们挣来五年的安宁!”
楚河这句话倒是没有任何人会质疑,二十万黄巾军精锐都被常定军大败,任何人想打常定军的主意,都要再三度量一翻才行。
为了区区两县之地,还有那藏在楚河脑海中的炼钢秘法,起码需要出动二十万以上的兵力,还不一定可以成功,到底值不值得。
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情况,有资格打常定军主意的,也只有黄巾军和南蛮军了。
南蛮军没有与黄巾军一起来攻,便知道他们的立场,而黄巾军新败,又需要面临蜀国大军的进攻,能否调集更多的兵马前来,很值得怀疑。
楚河忽然又问:“姜将军,这次黄巾军来袭,黄忠前辈与甘宁前辈,可曾出手?”
楚河之所以放心离开天水郡前往益州,本是觉得两县有两尊战神看护,当报无恙,想不到黄巾军还是来了,而且给两县带来如此沉重的损失。
姜维摇了摇头:“两位战神前辈没有出手。”
“黄巾军来袭之前,甘宁前辈就找到末将,告知他与黄巾军、南蛮军的强者有协定,五年内,在天水郡一地,不许对六品一下的强者出手。而黄巾军、南蛮军六品、七品强者也不会侵入天水郡之地。”
他停了一下,目光不自禁的转向大白天都披着厚实斗篷的龙且,继续说道:“不过如今我们有龙且战神前辈护佑,就算甘宁、黄忠前辈不出手,也可以极大的增强我们常定军的实力。”
姜维提起龙且,龙且却是丝毫没有反应,如同木头一样。
楚河点点头:“不错。龙将军的加入,可使我们常定军如虎添翼!本帅打算大战过后,便从潜渊、青木、磐石三卫,抽掉一部分精锐,再从青壮中征兵,组建血龙卫,由龙将军统帅!”
他声音猛然一厉:“不过,在此之前,还得给黄巾军一个沉痛的教训才行!”
“本帅会马上通知大同、常定两处,调集兵马前来,姜将军、楚将军,尔等也不能放松,等将士休整完成,马上集合兵将,听本帅号令,出兵反攻黄巾军!”
姜维等脸色皆是一正,纷纷起身拱手说道:“末将谨遵号令!”
兵贵神速,凤来县常定军休息两天之后,大同、常定两地的兵马,也同时到了凤来城。
尽管伤亡不轻,但两军已经从民壮中补充了不少青壮进入军队,人数却是比以前更多出了一两成。
常定军、大同军联合起来,除了必要的留守兵马之外和重伤无法惨重的兵将之外,一共一万四千多战力,全是集中在凤来县。
而黄巾军被楚河率军击溃,伤亡数万,逃散无法收拢回来的也有两万余,加上先前攻城的损伤,这十五万大军,其实只剩下六七万而已。
不过先围困大同、常定的五万黄巾军,却是没有折算多少,加上收拢回来的溃兵,也有十一二万的人马,驻扎在双马县,严阵以待。
凤来城一战,黄巾军已经被常定军杀破了胆,诸多将领,包括过山虎在内阵亡,士气已经跌落到了极点,人数虽然还占据绝对优势,却是不敢主动发起进攻。
和后世的热武器战争不一样,在这三国战斗,将领的阵亡率是远超过普通兵将的。
原因无他,将领皆是战斗在第一线,在讲究勇武的世界,若是将领都不敢亲自上战场,如何鼓舞士兵奋勇杀敌?
如此战争模式,取胜固然能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一旦战败的话,诸多诸将阵亡,士兵缺乏主心骨,战斗力是会极大的降低。
哪怕黄巾军还有十一二万兵马,但全军上下,却是没有几个对接下来的战斗有胜利的信心,不少将领甚至在暗中商讨退兵之事,只不过唯恐担责,没有谁敢主动提出来而已。
麾下的黄巾军,更是人心涣散,哪怕主将极力约束,每天还是有不少逃兵出现,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几天时间,又有四五千士兵莫名其妙的就失去的行踪。
南蛮军住在秦州城,厉兵秣马,加快组建钢铁部队,将从楚河手中高价买回来的钢锭融化打造合适兽骑兵所用。
附近的州郡,已经无力抵挡南蛮军和黄巾军的锋芒,连续战斗了一年,南蛮军也却是需要一段休整的时间。
孟获虽然没有派兵攻击常定军,也没有答应楚文出兵支援常定军,只是将楚文好生招待起来,不过是一直关注着天水郡战场的情况。
这南疆战神,实力自是无比恐怖,也如传言一样身高八尺,骨架极其粗壮,宛如蛮荒巨人,虎鼻狮口,鹰目浓眉,根根发梢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竖起,看起来是完全从他身上找不到孟青桐一丝一毫的影子。
如今孟获身披挂金甲,头戴兽骨头盔,端坐在州牧官衙之内,浑身煞气笼罩,端是威风无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