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空了。
哗啦啦。
那倒塌粉碎的山壁动了下,一个人从里面爬出来,站起来,甩了下头粉末簌簌地往下掉。
陆轻轻抬起头,直视着柳堡,目光平静无波。
柳堡却眼睛睁了一下,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向后退了一步,跌跌撞撞地离去。
陆轻轻冷冷地看着他离去,忽然晃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跪倒了下去,脸色煞白如雪。
她头发支棱着,被电的,脸上倒还好,只是脏,露出惨白的皮肤。
她低下头,脏兮兮的衣服和身体几乎黏在一起,她小心地将布料与皮肤撕开,胸口有一处焦黑而撕裂,露出模糊的血肉。
而最后关头抬起来护了一下心口的左手已经没有了形状。
她皱着脸虚虚扶着胸口,跪在那里半天没办法动,只能粗重地喘息。
她伤得不比柳堡轻,刚才柳堡如果再来一击,她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好在她比较擅长虚张声势,而柳堡更加惜命。
感到右肾在缓缓流出生命之力滋养受伤的身体,陆轻轻低头笑了笑,只要不当场毙命,她就不可能死得掉,这就是她敢放手一搏的底气。
柳堡比她强,而且有两种能力,她能把他伤成那样,心底还挺高兴的,可惜没杀了他。
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陆轻轻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走到野身边,看了看,确定他还没死,松了口气。
等了会,攒起些许生命之力,输入他体内。
“咳,咳咳……”野醒过来,眼睛半睁开。
“嘿,伙计,醒了?”陆轻轻瞅了眼他全身,“不过你恐怕走不动路了。”
她又看看满地伤员,吁了口气,“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她打了个哨,过了一会儿,大白飞了过来,看到陆轻轻这个惨样,这只大鸟跳脚了。
“嘎!嘎嘎嘎!”
“好了,别叫了,大白,去叫二石回来,我需要她的帮助。”
“啾……”大白想蹭一下陆轻轻,又怕弄伤了她,低低应了一声,急急地飞走了。
陆轻轻盘腿坐在地上恢复生命之力,等了一会儿,二石就坐着大白回来了,后面还哼哧哼哧地跟着一只大白雕,那是二石的飞骑。原来大白嫌那只大白雕飞得太慢,自己把二石驼了就走。
“酋长!”二石的声音都颤抖了。她何曾见过陆轻轻这样狼狈的样子?前不久分别时还好好的。
陆轻轻睁开眼,简明扼要道:“带点人过来,弄些担架,把伤员都抬走,离开这里再说别的。”
“是,我这就叫人过来。”
“飞鸽传信给刀,让他把巫医送过来,这些人需要医治。”
而她现在没有余力治疗别人了。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这里就全部交给你了。”
“是!酋长你放心吧!”二石一口应下,全没了先前的犹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