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啊,你说这北地破破烂烂一点好东西都没有,父亲大人把我打发到这里来,是个什么意思?”白盐部落里,一个披散着长袍,踩在柔软厚实的雪白地毯上的年轻人厌恶地看着四周摆设,他家狗窝都没这么差。
柳舟,也就是那个新使者垂头说:“老师希望重建北方防御,这是大事,老师是看重男爵大人。”
“就凭那些半死不活的土著贱民?”
“他们虽然做不了大事,但胜在听话,只要给他们吃的,他们什么都肯做,只是男爵大人不要当他们的面叫贱民,当初焰好像就是这样惹来不满的。”
“吃都吃不饱,脾气还挺大。”
“难免有点自尊心,反正我们只要役使这些人,给他们点体面又怎么样,也不需要把他们归为奴隶,只要告诉他们,听话有东西吃,他们就会感激我们。”
年轻人勾了勾嘴角:“好吧,那些土著都到了吗?”
“这几天陆陆续续到了一批,剩下的实在偏远,就还没到。”
“不等了,没到的都划到下等奴……人里吧,把已经来的召集起来。”
柳舟对此毫无异议,早点开始也好。
他掀开帐子,温声叫来守在帐子外面那个身形高大威猛,皮肤却比常人白皙许多的人:“野,你将人们召集起来,男爵大人要训话。”
“是。”
“慢着。”年轻人说:“你说不把那些土著当奴隶,现在却让个奴隶去指使他们,不是颠倒了吗?”
“野一直在涂药,脸上的奴隶印已经很淡了,……”
“那也还是奴隶,是奴隶就做奴隶该做的事。”年轻人懒洋洋地瞥了野一眼,“看着还行,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柳舟无奈,给了野一个抱歉的眼神,野低跪下去磕头,面无表情,仿佛这些话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柳舟另外着人将那些已经到来几日,漫山遍野里挤成一团,憋了一肚子怨气与惶恐的人们召集起来,前方也搭起高台,那位穿上了更华丽的外袍的年轻人走上去,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人们的视线。
金色曳地的长袍闪闪发光,里头白色的内袍白得雪亮,更不要说此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用宝石和透明的丝带挽着,眼角上挑,嘴边挂着邪魅的微笑,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能叫人腿软。
说不清是被晃晕了眼,还是为其气势所摄。
总归心头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这样的人,叫他们等多久,似乎都是应该的。
年轻人坐在铺了雪白的狐皮的椅子上,看着下面形象糟糕得一言难尽的人群,微微垂下眼眸,撇了下嘴角,慢声开口:“我是上国柳公爵之子,柳保,你们以后可以叫我男爵大人,整个北地已经成为我父亲的封地,但我不会把你们当成奴隶,你们是我的子民,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吃饱喝足,但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下方有足足数万人,柳保的声音听着轻轻的,却传播得很远,几乎能让每个人都听到,但问题是有人听不懂啊。
柳舟早有安排,让人下去一群一群人地翻译、解释,场面看起来十分混乱而嘈杂。
柳堡脸上的浅笑就有些挂不住了,越来越不耐烦,差点拂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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