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也弥漫在空中,她激动地说:“鹿,变了变了!能吃了吗?”
周围也围上了族人,纷纷叫着“变了变了”、“好香啊,闻到没”。
陆轻轻在一旁看着,也跟着有些激动。
蕨根糍粑要做成了!她果然没弄错!
“再搅一会儿,水分还是太多了。”她说。
边上就有强壮些的男人迫不及待地自告奋勇来搅。
又过了一两分钟,陆轻轻见那糍粑越来越成型,变成了一个黑球一般,就让停下,用木铲缠着这个约有小半个排球大小的蕨根糍粑放到一张石板上。
大家就跟过来,弯着腰,伏着身子,一个个好奇地盯着这个黑球,又有些如临大敌,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吃。
奇飞快地伸手碰了一下,惊叫道:“好软!鹿,我能吃吗?”
陆轻轻用石刀切下了一小片糍粑,吹凉了,放进嘴里。
好粘!
如果有米粉就好了,糍粑在米粉里滚上一圈就没这么粘了,味道也更好。
不过现在也不差了,纯天然的蕨根,清新中透着一丝丝甘甜,又软又糯,像刚蒸好的上好年糕,像冬至晚上刚上桌的麻心汤圆,有主食的厚重饱满,有细粮般的细腻温柔,却又比它们都多了一分草木的清甜与自然。
陆轻轻满足地喟叹一声,一抬头,见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就笑着给奇切了一片,奇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跳着含糊不清地直呼:“好吃!好吃!”
见他这个反应,其他人都等不住了,陆轻轻忙说:“不急,都有,都有。”
都有什么啊,大家忙活了大半天的蕨根,弄出来的淀粉其实不多,这会儿已经做了一小半,也才这么拳头大的一点,部落这么多人呢,怎么够吃?
别以为土著就傻了,他们脑子好使着呢,看看这边已经做好的,看看那边还没做的淀粉,都纷纷嚷着要吃。
主要是那股好像又有好象没有的甜味太勾人了,这个时代连盐都少得可怜,别说甜的东西了,只有在春夏,草木旺盛的时候,看运气找一些甜的东西吃。
好在陆轻轻已经初步树立威严,这些人愣是不敢在她面前硬来。
被一双双渴望的眼睛望着,陆轻轻严肃地盯着面前的糍粑,力求分得小片又均匀,免得有人吃不到。
不过糍粑就那么点,她切得再细也切不出那么多份,索性让孩子女人和病弱伤残者先尝个味道,然后加紧做下一批。
这一晚部落里近两百人,每人对这糍粑也就是尝了个味道,不过那清甜软糯的滋味反而越发地撩人了,他们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东西,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就为了一口吃的的土著们瞬间就明白了这东西的好处。
一吃就知道是特别能填饱肚子的!
顿时他们连鹿肉都不那么期待了,一个个看着还在做第二过的蕨根粉,眼睛都在发光。
角当即下令:“明天所有人,能动的都去挖黑藤!”
在真正的暴风雪到来之前,尽可能屯足够多的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