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只是敛财,因何要杀人了?是男丁都反抗吗?”
武松听她说得可怜,将她扶起来,也把男人扶起,只是那男人相当懦弱,竟然脚上发软,又倒下。
“哎,我们这村子民风淳朴,都不爱争斗,岂会跟官军作对。”
武松点点头,除了下药,老妇的确十分善良,说民风淳朴,也说得过去。
“我们村子十分隐蔽,自给自足,也不需向朝廷纳税,自然人丁兴旺,村中男丁有三千余,女人有二千余,大多在村子里耕种,也有到外面闯荡的。”
“或许因为在外闯荡的说了村子里有奇石,传到官家耳中,当今皇上最爱把玩这些奇特的事物,下面官吏为了讨好,便来这里征收花石纲,开始是在百姓家抢夺,后来觉得抢回来的不算很珍贵,反倒是这四面的石头山上有许多难得一见的奇石。”
“开采奇石需要人工,自然是征收村里的男丁去了,开始是征收二十岁到五十岁的,官员急功急利,要快速的开采,令征收的男丁多有死伤,壮年没了,就征收五十以上,五十以上没了,就征收十六到二十。”
“如此一来天神村三千余男丁,剩下一千不到,有八九百还在采石,死亡也是时间问题,余下一二百都是小孩,还有像我儿子一样躲起来的。”
“为何不逃?”
“逃不掉,四处都是官军把守,若非六儿这次回来,走了山道,老身还不知道竟然还有一条活路,本来昨晚子时让六儿带着我儿子逃去孟州,可亥时官军来了,哪里还敢逃走,估计采石的人又死了不少,所以来征人。”
“我明白了,你是要将我两夫妇毒哑,口不能言,让我代替你儿子去采石对吧?”
老妇吓得跪下地上拼命磕头,武松笑道:“虎毒不吃儿,况且你心地善良,为了救儿子,去杀另外一个人,也算情理之中,我便代你儿子去采石吧!”
老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武松在说反话,可看到他神情极为诚恳,没有半点调笑的意味。
“好汉,你这是何故?”
“老人家,我受了你两天的供养,自当为你做些事情,反正你替我照顾好妻儿,我代替你儿子去便是。”
“你说的是实话?”
“你去问问六儿,我武二是何人,平生都是言出如山!”
老妇听了真是喜从天降,拉着儿子猛的给武松磕头,武松摆摆手笑道:“如果你要感激我,有酒的就拿三二十斤来解解口渴。”
“好汉,我们都不是喝酒的人,也没有酒。”
“娘亲,舅妈不是送来一坛女儿红么?”
老妇听了,恍然大悟,不过随即泪眼盈盈,武松觉得十分奇怪:“我不过要喝你三二十斤酒,何须如此吝啬,竟然要哭了!”
“老人家,你不要哭,我不喝便是!”
“好汉有所不知,按照习俗,家中诞下女婴,便由父亲在家中埋下亲手酿的糯米酒,待女儿出嫁,拿出来喝,唤作女儿红,我弟弟有一个女儿,名叫唐娇儿,长得十分俊秀,奈何上天不见怜.....”
老妇低泣了一阵,心道:“此人是个热心肠的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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