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县的自保所为,他沉吟一阵说道:“相公说的也是在理,这样吧,做戏做全套,我再送一百两银子给那厮,胡乱写一封信,说给他说情的,让他带去孟州,他便不会有猜疑。”
知县听了,大加赞赏,二人合算了一下,觉得十分妥当,高联便跟着知县一起到了县衙。
“相公,杀人始终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要升堂了,趁天未亮,直接到牢房吧。”
“员外所言极是。”
张龙赵虎画完卯,说喝得口滑,未够喉,来到牢房要再喝几碗,范明劝道:“两位大哥,辰时相公便升堂,闻到酒气不好,不如待退堂后,兄弟再请二位到狮子楼喝酒,如何?”
“不行,我跟张大哥是相公身边的得力助手,相公对我们宠信有加,怎么会怪罪,喝酒!”赵虎佯作醉了,在发酒疯。
“咳咳!”楼梯传来咳嗽声,三人一看,只见知县和高联一同走进来,后面跟着两名仆人,一人捧着酒食,一人捧着银两。
吓得三人立刻跪下,知县脸上一沉:“范明,牢房之中,怎么会有捕快在喝酒?”
“回相公,张龙赵虎擒获一名贼人,刚收进牢房,因擒贼耽误,昨晚还没吃饭,便胡乱在小人处吃点酒食,然后才去升堂。”
“嗯,念你们擒贼有功,便不追究,下不为例。”
“谢相公。”
“张龙赵虎,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毕竟本官和高员外来这里也不是很妥当,范明,你带我去武松的牢房。”
范明领着四人,来到武松的牢房,喊道:“都头,相公和高员外来看你了。”
曹正睡在里面,武松立刻到围栏处,激动道:“恩相,高员外,武松不过是一名囚犯,怎么能让两位来这里呢?”
“武松,高员外一直念着你的好,几次三番要求来这里看你,我终究是敌不过员外的诚意,便同意了。”
“员外,你是要折煞小人了!”
“都头,你上回替我寻回白玉马,还没报你大恩,此刻听到你身陷牢笼,怎么也要来看看。”
“员外不必担心,明日小人便要到孟州,一年后仍旧回来这里当都头,到时候再跟你相聚。”
“都头放心,孟州的管营跟小人交情很好,我修书一封,你带去便是,自有人替你打理,这里有一百两银子,送你路上使用。”
“小人却之不恭!”
武松接过银子,将书信放在怀里,高联又道:“都头,此去一别,数月后才能相聚,今日便以薄酒为你送行,请不要嫌弃。”
高联为武松斟了一碗酒,武松捧着酒,故作激动,双手微微抖颤,酒水洒落在地上,溅到银子上面。
火光下,银子渐渐变成了黑色,武松虎目一瞪,嘭,酒碗直接砸在高联脸上。
“哇!好你个高联,竟然要杀我!”
咔擦!
武松发起神威,一脚将围栏的木头拦腰打折,冲出牢房,一把抓着高联,将之高高举起,便要往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