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上说,各路关系已经疏通好了,上官听说知县在阳谷县剿灭了豹头山山贼,十分高兴,升迁之事已经妥了,只要哪里有肥缺,立刻会向皇上推荐,估计最多也是一年内的事情。
知县看了十分欢喜,赏了一百两银子给武松,笑道:“都头一路辛苦了,今晚便到狮子楼为你洗尘。”
“相公,小人想先回家中,看看兄长,洗尘之事斗胆想推迟一日。”
“这是孝悌的行为,自然是好,那明日再安排酒席。”
武松拜别了知县,走出县衙,径直往武大郎烧饼走去,他心情十分复杂,担心武大郎和潘金莲出事,有点惴惴然,可又想到马上便可看到潘金莲,他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估计成亲也是这两三天的事情,那洞房花烛夜的旖旎,令他悸动不已。
“都头,你可回来了!”
一人在身后紧紧抱着武松,武松一看,原来是老鼠,老鼠的脸上有不少淤青,他奇道:“老鼠,你跟人打架了吗?”
“都头,我们到一旁说来。”
老鼠把武松拉到一旁,把西门庆陷害武大郎,两次强行要非礼潘金莲不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哇!气死我了!老子这便到西门庆府上,将之活剥!再杀那老母猪王婆!”
老鼠紧紧抱着盛怒的武松,低声道:“都头,小人知道西门庆回了乡下拜祭,便邀了几位兄弟,在路旁伏击,谁知道他武功高强,伏击不成,倒是受了伤,你要找他算账,也要等他回来,这几天便忍耐一下,免得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武松也不去武大郎烧饼了,提着齐眉棍径直往紫石街走去。
“都头,你回来了!”路人招呼道。
武松没有说话,大家看得他神色不对,纷纷躲闪,不敢过来招呼,武松来到茶坊前,茶坊关了门。
他问邻居道:”王婆出去了?“
“不知道,她已经半月没开门了,晚上还是会看到她出来的,白天都躲在家里,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病。”
武松听得王婆在家里,也不说话,嘭,一脚将茶坊的趟板踢了一个大洞,邻居闻得巨响,都跑了出来,看到是武松,哪有人敢说话。
武松回头道:“各位睦邻请见证,王婆那厮趁我离开,竟然敢协助西门庆,要强行非礼我未过门的妻子,今日武松回来,便要杀她,待会我会审问她,请大家都听好了,替我作证!”
武松说完,直接将趟板卸下来,大步走进去,厉声喝道:“老母猪!你给我出来!”
他这一声断喝,吓得人人胆颤心惊,没人敢来劝阻,武松看得王婆没有出来,径直走进内堂,搜了一个通透,仍旧没有看到王婆。
他心中盛怒难抑,举起齐眉棍,从内堂一路打将出来,把王婆的茶坊里里外外打得稀烂。
武松搬了一张长凳,放在茶坊门口,端坐在上面,齐眉棍撑在地上,等着王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