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
凌教头也顾不得许多,找到茅厕,一脚踹开,里面哪里有小红半点踪迹,他吓出一身冷汗,亏得为人沉着,看得形势混乱,必须速战速决。
蹭!
他拔出腰刀,放到豆腐西施脖子上,狠狠道:“方才的姑娘呢?”
“后门....这里有后门!”
凌教头飞似的往后门跑去,心中暗惊:“那丫头十分狡猾,故意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令我迷糊,寻得机会逃遁,看来事情不简单!”
豆腐西施也吓得瘫坐在地上,从此往后,东京城便多了一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就是凌教头了,他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强闯茅厕,对妙龄少女大加非礼,还要杀人灭口,这故事越说越传神,弄得全城的少女去如厕都要身上藏了利刀,兼且父母陪同。
凌教头从后门跑了出去,四处张望,哪里有小红的半点踪迹,他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堂堂一个教头,跟踪一个少女,竟然失败,以后在太尉府势必成为第一大笑话。
被笑话算是小事,恐怕这个教头也是不能做了,一个丫头都管不住,怎么管教八十万禁军。
他心中惶恐,在大街上发狂的乱跑,寻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心如死灰,知道自己是被小红甩开了,突然柳暗花明,在前面转角处人影一闪,是小红。
他以鹰眼著称,岂会看错,惊喜交集,立刻冲了上前,只见小红进了一间生药店,他震慑心神,静静听着小红的动静。
“掌柜子,我家主人跟友人切磋刀艺,受了伤,要些刀伤药。”
凌教头听了大喜:“这受伤的定然是那背着包袱的矮个子。”
“另外主人的友人觉得自己胜了我主人,一时得意忘形,连斗了十余人,以至于受了内伤,不知道该吃点什么药,请掌柜子代为调配。”
凌教头听了更加欢喜:“原来陈松那厮受了内伤,不过也十分正常,他一人闯了四关,斗了我们五大教头,岂能不受内伤。”
小红把药物放到菜篮里面,匆匆离开生药铺,径直来到一条小巷,左顾右盼,看了许久,才闪进去,在一间屋子门上三长两短的敲着。
过了一阵,门打开了,冒出一个干瘦的脑袋,他四周看了一下,才示意小红进去,凌教头施展轻功,上了屋顶,揭开瓦片。
里面十分简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显然寻常没有客人来访,那干瘦男人对着小红行礼。
“多亏李姑娘仗义相救,小人才得保性命,小红姑娘来此,是否李姑娘有吩咐?”
“就不知道你能否做到。”
“小人的性命是李姑娘的,最多是不要了,有什么不能做。”
“李姑娘有两位好朋友,都受伤了,今晚要离开东京城,你知道现在宵禁,城门又有重军把守....”
“小红姑娘放心,今晚子时,小人来别院接人。”
“有一个为难的事情,别院门口也有官军把守。”
“这个简单,小人便要他们今晚都乖乖的睡觉。”
小红嫣然一笑,舒了一口气,悄悄离开了屋子。
“原来今晚那厮要跑路!”凌教头待小红出了巷口,又继续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