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洒了一些,朗声道:“武松生来不敬天,不敬地,今日能否有命走出东京城,尚是未知之数,便敬了死去的父母,还有眼前你这兄弟!”
苏全听了大为感动,也是将酒坛高高举起,大声道:“今日能跟都头,同生共死,实在是平生际遇,足矣!”
武松哈哈大笑,扬起脖子,大口的喝着烈酒,酒水溢出,撒了他一身酒气,苏全酒量不如武松,可也喝了四五斤,余下的,当头淋下,笑道:“痛快!痛快!”
“兄弟,走吧!”
二人大步走向太尉府,刚到长街,一彪人马出现在眼前,领头的便是高俅。
“兀那高俅!”武松一声断喝,如同午夜惊雷,吓得高俅的白马一声长嘶,几乎将他抛落马下,幸好旁边两名教头伸手拉住缰绳。
“呸!你不过是个低三下四的破落户!三教九流的蹴鞠客!有何本领统领八十万禁军!今日便由老爷我将你击杀,好让有贤德的人取而代之!”
高俅听了,心中大怒,狠狠道:“陈,李,梁,施四位教头,出去将那厮活捉,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诺!”
四名教头,拍马上前,将武松团团围住,武松笑道:“今晚在太尉府内,有林冲助阵,尚且不能伤我分毫,就凭你们四个鸟贼,也是来送死的,我劝你们还是找多几个帮手,武功太低,打起来没瘾!”
“大胆狂徒!让你见识老爷的本领!”
四名教头驱赶着战马,在武松四周穿插,手中挥舞着一件十分奇怪的兵器,似索非索,倒像是流星锤,在长索的尽头绑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铜球。
“哈哈,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么!”
武松不以为意,挥起长棍直打一索,长棍打在长索的中央,叮,铜球发出清脆的声响,转变了方向,直打武松的脑袋。
“好家伙!”
武松低头躲开,原来那铜球中间是空心的,里面有一钢珠,用来控制铜球的转向,长索是柔软之物,长棍打在长索上,丝毫不受力,反倒给铜球偷袭一下。
武松见识到这件古怪兵器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挥动长棍,护住要害,仔细观察。
只见四人四索,都是攻守有度,互相配合的,长索的另一头是用一个皮套套在每人的手腕上,便如同是他们手臂的延伸,挥洒起来更加的灵活多变。
武松暗讨:“原来高俅派这四人出来是有意思的,他们寻常是有一起操练,四位一体的。”
四条长索攻击都是高举高打,居高临下,纯粹的马上功夫,武松心中了了:“杜甫说了,射人先射马!”
他身子一矮,改变打法,一招“拨草寻蛇”,啪,啪,啪,啪,连续四下,打在四匹马的前腿上,他神力惊人,这一棍之力,足以令四匹马的腿骨骨折。
四匹马同时悲鸣,马失前蹄,武松哈哈大笑,叫一声:“成了!”
谁知道那四人久经训练,没有摔倒,同时一个前滚,把马脖子当成了滑梯,十分潇洒的落在地上,也不急于起来,顺势施展起“地堂刀”的打法,将长索在地上一扫,打武松的脚踝。
这是四人厉害之处,他们师出同门,自小一起练就了这套配合打法,方才的一招,本来是用在敌阵上,出其不意,落在地上,将对方的马腿打折,是败中求胜的高招。
亏得武松武功高强,虽然窃喜,并未忘形,长棍在地上一撑,身体飞起,以长棍为圆心,半空中转了一圈,踢出四脚。
嘭,嘭,嘭,嘭!
四名教头胸口挨了一下,武松临急应变,力道不大,饶是如此,也是将四人的胸骨踢断。
四人也是了得,身体后仰之际,长索飞出,套住武松的双手双脚,高太尉看到了,心中大喜,连忙叫道:“此人勇猛,不留活口,一起上去,将之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