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回到内堂,夫人早已准备好饭菜,亲自为他端来一对暖鞋,看着夫人蹲在脚边,给自己换鞋的样子,不禁微微叹道:“夫人家教森严,知书识礼,三十岁前仍未开窍,若是她懂得如今为人妇的道理,在床如女支,在外贞烈,该多好,我享少了十余年的福气啊!”
夫人看着知县微微叹气,并不知道他心中竟然想到那方面去了,还以为是公堂中事,问道:“夫君,莫不是那武大果真十分愚笨?”
“噗!”知县想起武大郎那呆笨样子,不禁失笑,将公堂中事说与夫人听,夫人听了抿嘴浅笑,知县笑道:“哎,本官已经竭尽所能,武松也不能怪我,武大如此呆笨,便让他受十来天牢狱之苦,一千两银子,不足十斤金,他上次可以借得三十斤金,这次借十斤不难,随他去吧,不要妨碍了跟夫人的雅兴。”
“夫君,此事不妥!”夫人较为心细,说道:“看情况必定是西门庆陷害,貌似报复武松,可也只是令武大遭受十余天牢狱,他明知官府都是武松的同僚,可谓不痛不痒,他买通上官,该当不会那么简单。”
“夫人是说西门庆还有下着?”知县喝了一杯酒,情意绵绵,也不多想,调笑道:“那西门庆算什么,好,既然夫人曾说过让武松做你义弟,这次便由我这个大舅子出面吧,哈哈,只是办成此事,夫人该如何报答为夫?”
夫人嫣然一笑,在知县耳边低声说了些风流话,喜得知县连干了三杯酒。
知县连夜派人到西门庆府上,让他过来县衙一聚,估计西门庆怎么也会卖个面子给他,下人到了府上,来福听闻来意,恭敬道:“真不巧,大官人午时便出外,只是吩咐说两日后才回来,至于去了哪,小人不知!”
西门庆并非故意躲避知县,确实是离开了阳谷县,午时,他带了下人,骑上马,直奔东平府。
“小人拜见恩相!”西门庆由下人领进府尹的书房,看到府尹刘文正,立刻跪下行礼。
刘文正并没有说话,而是端坐在椅子上,写着书法,十分专心,良久,才舒了一口气,抬头微微一愕:“西门贤侄,你何时到了?”
西门庆也是风流之人,自然知道刘文正书法的出处,赞叹道:“方才恩相仿如关羽坐帐,正气逼人,小人到了,几乎连喘气都不敢!”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关羽坐帐,正气逼人’,贤侄一语便道出老夫所习哪一家书法,来看看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西门庆走到书桌前三尺,便停下,远远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荆卿按剑,樊哙拥盾,金刚嗔目,力士挥拳。”
他心中一喜:“张小三那阉人果然精明,查出刘文正喜爱颜真卿,看来我方才那句形容颜真卿书法时候的语句是拍对了马屁,加上这件礼物,事情便成了!”
“恩相,这首楷体是小人见过第二好的书法,跟第一实在相差无几,想来就是时间先后罢了!”
“贤侄说在之前曾有人写过这十六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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